狗儿,笑着说:“拿回去,爹娘没事了能喝几盅。” “成。”顾兰瑜接过。 顾兰时又对苗秋莲说:“娘,我俩不停了,这就回去。” “好好,回去快歇歇。”苗秋莲说道。 出村之后,看见树林里有人在挖草根,离得远,那人蹲着,也看不出是谁。 顾兰时几步赶上来,走在裴厌旁边,笑着说:“我都饿了,回去简单做点饭。” “嗯。”裴厌同样饥肠辘辘。 今天在镇上没吃饭,一个两个都说不饿不想吃,他知道是觉得在外吃饭要花钱,原想顾兰时要是饿了,他掏一点钱也没什么,吃点便宜的东西也成,可大伙儿不齐,这个不愿那个不肯,最后只能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回来吃也好,吃完喂猪喂狗,都是活儿。”顾兰时说道,他看一眼车上的酒和肉,满都是喜悦,又开口道:“明天再炖骨,到时候开了酒,喝一点,有肉有酒,上就暖和了。” 裴厌也笑了,好一段时间没喝过酒,明天解解馋。 一开篱笆门,大黑迫不及待窜了出来,围着两人摇尾巴,它闻到了肉味,嘤嘤叫着,跑了好几圈撒欢,拦都拦不住。 * 早起,天灰蒙蒙的,阴云较重,到了巳时初也不见太阳破开云层。 昨晚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外刮风的动静,今儿天就阴了。 笼了一盆火,顾兰时坐在旁边箍绣绷子,他剪了两块布算绣手帕,绷好后放在旁边穿针,说道:“改天要是来货郎,得记住买几块素绢,绣点花上去,比粗布的漂亮,过年时就用那个,又新又好看。” 丝帕纱帕轻而柔滑,绣上花草也分外好看,但价钱贵,来乡下卖东西的货郎,一般会卖便宜点的素绢。 “嗯。”裴厌添了几根柴火,他没事做,伸出双手在火上烤烤,转看顾兰时穿好了绣花针,捉住夫郎的手摸了摸,问道:“冷不冷?” 顾兰时笑道:“不冷,离火盆近呢。” 裴厌握着他的手给暖了一会儿才放开,说:“天冷,少做一会儿,等有了太阳坐在太阳底下做针线,到底是暖和的。” “就两张,绣一两朵小花,多了我也不会,很快就好了。”顾兰时边说边拿起绣绷子。 外刮风,大黑没在院子和菜乱跑,见有火盆,蹭过来在他俩对蹲坐下,当裴厌看过来后,它耳朵朝后翻,眯着眼咧嘴吐舌,一副讨好的谄媚模样。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厌没赶它走,视线掠过看向外院子,想起种的菘菜和萝卜,一直盖在麦秸底下,也不知如何了,他起说一声,大步朝菜走去。 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说道:“有长出来的,我刨开土看了看,照这样下去,过段时间就算下雪了,能挑着捡着收几颗长成的。” “那就好。”顾兰时笑眯眯的,今年开辟菜当真是件好事,得亏他俩当时没偷懒,把前拾掇的亭亭当当。 说说话烤烤火,很快到了饭时。 顾兰时放下针线,裴厌闲的没事,说要给他烧火,两人一起进了灶房。 一口锅蒸米饭,另一口大锅添水、放骨,焯了水再放些大料花椒有姜块,顾兰时又切了一颗大萝卜用来清炒。 裴厌点火加柴,很快锅底熊熊烈火燃烧起来。 肉骨飘出香气之后,大黑在灶房门口团团转,馋的直流口水。 等饭做好端上桌,别说狗,他俩也被肉味勾的够馋。 肉骨炖的火候刚好,肉一抿就下来了,清炒萝卜加上米饭,有荤也有素,裴厌开了酒,酒香味四溢,顾兰时也要了半碗。 见大黑急得呜呜叫,顾兰时夹起一根带肉的骨,见用树根做的狗食盆在堂屋外,他往那边走。 大黑小跑着跟上,仰一直看着他,直到骨丢进食盆里后,它一低整根咬住,肉比骨好吃多了,它狼吞虎咽啃起来,吃得万分着急。 “慢点吃。”顾兰时没忍住说了句,但大黑早听不见人声了。 他笑着回到桌边坐下,裴厌已经倒好了酒,说道:“吃肉,吃几口再尝尝酒,肚里没东西垫着容易醉。” “好。”顾兰时答应着,就从汤盆里捞出一根骨,今天炖骨没剁开,都是一整根。 放了盐,肉极香,咬下也不费力气。 不知不觉,他就啃光了一整根,捏着骨的手指都是油乎乎的,这会儿顾不上擦洗,油就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