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过一次,但孩子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事,再一听李月痛苦压抑的喊声,顾兰河急得不得了,连驴车也顾不解,奔进院里,站在堂屋门想进去却又不能进去。 “哥。”顾兰时舀了半盆水来,见他在那里不断踱步,于是帮他拿了布巾,端到近前让擦擦脸。 说间,顾兰进了门,问道:“怎么样了?” “稳婆刚接来。”顾兰河一摸己脑门全是汗,这才知道为啥让他擦拭,连忙蹲下摆布巾。 顾兰时看了看炕洞那边,见柴火还没烧完,也没敢多添。 闻言,顾兰没说什么,见弟心不在焉的模样,门帮着把驴车解了。 他牵着毛驴往后院走,顾兰时把板车拉了进来。 在外头干等是件煎熬焦急的事,李月虽然已经过一回,但孩子哪是件容易事。 顾兰时带着竹哥儿烧水烧炕,院里乱糟糟的,其他事情都顾不。 将近两个时辰后,忽然听见房里有人连声喊来了来了,随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别说顾兰河,连他俩都擦了擦额头的汗。 襁褓早就备好了,顾兰河三两步跨进堂屋,果然见李稳婆抱着襁褓从房里来,她没继续往外走,就站在房门吹不到风的地,满脸笑意道喜:“大喜大喜,又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兰河听到最后一句瞬间松了气,其实刚才房里没别的喊叫时他心里就有了底,这会儿听稳婆一说,越发踏实,连忙把备好的喜钱塞进稳婆里。 李稳婆脸笑意更甚,抱着孩子回屋去了。 顾兰时和竹哥儿在堂屋门,一听又是个侄儿,他看一弟弟,忍不住笑了。 一切顺利,稳婆等会儿也该吃饭了,他俩没有多耽误,匆匆进灶房炒菜做饭,竹哥儿拿了茶壶舀热水泼茶,茶叶是买来的好茶叶,不是山野茶,稳婆的吃喝然好点。 饭做好,帮忙的邻居走了之后,顾兰时解下襜衣,这才进屋看小侄儿。 苗秋莲和张春花在照顾孩子,李月倒是没睡,躺炕在说孩子取名的事。 刚下来的孩子还看不什么,软软小小一团,有点皱巴巴,闭着睛正睡觉。 “等会儿抱起来喂喂奶。”苗秋莲叮嘱道。 顾兰时坐在炕边看,没敢抱,笑着说:“咱家又一个小子。” 张春花李月倒了碗热水,笑道:“我顾安那会儿,你大哥心心念念想个姑娘,却是个臭小子。” 李月喝了热水又躺下去,说:“兰河也是,看馨儿那样乖巧,也说个闺女或双儿呢,哪知道又是个小子,以后有的烦。” 顾衡几个年岁还不大,已经淘的不行,别说竹哥儿,她平时也打呢,偏偏这三个亲,做什么都在一块儿,平日就更吵闹,万分显外甥女馨儿的乖巧文静。 说间,红花的声音在院里响起,苗秋莲连忙去看。 顾兰河正在等稳婆吃完饭后把人送回去,随后还赶车去岳丈家报喜,有的忙呢,他正蹲在院里端着碗吃面,见阿奶进门,起身问了声。 “是个小子?”红花问道,她里提了一个瘪瘪的油纸包,早她过来了一次,见人多,她又派不用场,就回去了,省得顾兰时几个还操心她吃喝,这会儿听人说了才过来。 “是呢。”顾兰河笑着接过她里的东,问道:“这是?” “红糖,明儿你媳妇冲个糖水喝。”红花说完,就往房里去看曾孙。 孩子正睡着,她没去动,背着站在炕边看了一会儿,又问李月身何。 也到饭点了,顾兰时问道:“阿奶吃了没,我擀了面,这会儿正下呢。” “我吃过了,你们快吃,我坐坐就行了。”红花说着,接过张春花倒的茶水喝一,就在炕边坐下。 顾兰时喊了竹哥儿去下面,李稳婆这会儿也吃完了,该得的赏钱已经拿到,她没有耽误,喊一声,顾兰河当即就牵毛驴来套车,又把岳丈家带的酒放板车,这才门。 他一走,有苗秋莲和张春花在这里照看,无需担心。 没一会儿,顾铁山带着三个孙子过来,他不好进李月屋子,还是苗秋莲抱着小孙儿在门他看了一。 “娘,怎么不是妹妹?”顾衡爬炕,看一襁褓里的弟弟有点不高兴,他爹老和他说可能会有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