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跟人设不符,这会儿肯定已经叫嚷起来萧钦时仗势欺人。 但他如今是君子陶,关州名匠,是有风骨要脸面的年轻人。 他就算受了侮辱,也一定要堂堂正正地讨还回来。 他要让萧钦时亲自登门给他道歉!!! 萧钦时一脚踢开门,直接把他丢到了榻上,穆云间狼狈地爬起来,见他反手将门关上,心中的惧意稍微压下了些怒火。 不等萧钦时过来,他已经飞速从床上下来,贴着墙壁道:“太子殿下,你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萧钦时徐徐走到桌前,将手上的扳指拿下来,道:“你指的是当年将我撞下悬崖,还是私自逃跑之事?” “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萧钦时解下了外袍,道:“倒是我低估了你,进我府里第一次,就将主屋家具搞成那样,我还当你是个空长一张好脸,没有脑子的漂亮蠢货。” 他把外袍丢在屏风上,抬步朝穆云间走来,穆云间沿着桌子与他绕行,道:“殿下,草民真的不懂殿下究竟在说什么。” 萧钦时的手敲在桌面上,慢条斯理地陪他绕着,道:“你不明白无所谓,总归,当年你欠我的,从今晚开始,我要你一笔一笔全还回来。” 他倏地上前一大步,穆云间慌得 一哆嗦,桌子上的书被撞掉在地上。 萧钦时又咧开了嘴角,道:“穆云间,有时候我真好奇,你到底是只兔子,还是只狐狸,你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穆云间立刻逮住了他的话头,道:“穆云间,殿下说的是那位传言中得太子妃?殿下觉得我是太子妃?!” 他表情里面满是不可思议,萧钦时却只是翘起唇角。 他早就知道,穆云间在演戏方面极有天赋,当年他会被骗的团团转,是因为年少天真。她说自己是石女,他信了,她说日后会喜欢他,他信了,她说讨厌西京,他信了,她说想要散心,他也信了。 那日雨后,崖下湿滑,穆云间坚持想要吃崖下银鱼,他并非没有察觉到异样,但他依旧选择了相信她。 可她却将他撞下了悬崖。 他力竭滑下斜坡,妄图换她回头看上一眼,却依旧只是痴心妄想。 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信她一句话。 穆云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道:“殿下,您看清楚,我怎么可能是您的太子妃?我是男子,我叫君子陶,我还有个哥哥,叫君子阳,我们以前生活在北方,后来北方战乱,才流落到了关州。” “君子阳阳,君子陶陶。”萧钦时道:“你倒是个会取名字的……” 他忽然一顿,瞳孔微眯:“你何时有个哥哥?” “我当然有哥哥,他是我亲……” 萧钦时失去耐心,身形倏地一闪,穆云间的腰蓦地被他握住。 “你这些年,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眼中的杀机凝成实质:“穆云间,我是真的小瞧你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萧钦时居然跟他谈礼义廉耻?! 刚才在马车里上来就把人弄的一脸口水的人,还有脸跟别人提礼义廉耻?! 不,他是君子陶,他不是穆云间。 穆云间缓缓道:“殿下,您看清楚,我真的不是您的太子妃,我叫君子陶,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住的不是您的太子妃。” 萧钦时盯着他,呼吸逐渐变得沉重,穆云间认真道:“殿下,我,君子陶……” 他给他看自己的喉结,道:“您看,我是男人。” 萧钦时眯眼,望着那小巧的凸起,穆云间两边唇角同时上扬,“是吧,我是男……” 他身上的斗篷忽然被一把扯下,穆云间慌得往后,人已经又一次被抓起来,直接扔上了榻。 “你是男人。”萧钦时欺身,穆云间再次匆匆往后,被他一把抓住脚踝,直接扯到了身下。穆云间脸色发白,抬脚想要蹬他,但萧钦时整个身体都像是铁铸一般,牢牢将他困住,手脚皆施展不开。 他呼吸急促,两只眼睛愤懑地瞪了起来。 “那便让孤瞧瞧,你哪里是男人。” 萧钦时伸手抓在他肩膀,穆云间立刻捂住,眼圈通红,道:“太子殿下,请不要欺人太甚。” “我便欺你又 如何。”萧钦时重重撕下他的衣物,恶狠狠地道:“你当我还是那个被你几句话就哄得晕头转向的蠢货吗?!你扮成男人,与其他的男人住在一起,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你败坏纲常,不守妇道,你,你这朝三暮四、负心薄幸、放浪下流,不知羞耻的坏女人,孤早该拿的,本该拿的,今日要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