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上路了。”宋登点了点头:“宋登以下犯上,枪杀长官,罪该万死。到下面,宋登再向您赎罪!” “哪那么多的屁话。你杀了少爷我,少爷我也杀了你,大家一笔勾销。” 孟绍原举起枪,枪口对准了宋登。 宋登举起枪,枪口对准了孟绍原。 …… 通县。 日军酒井联队奉命增援,当他们终于赶到通县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满地的日本人的尸体。 酒井武次眼睛通红,这些可恶的支那人,这些可恶的保安队。 死的,全部都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和侨民啊。 “报复,狠狠的报复!” “联队长阁下,现在报复并不是最主要的。”身边,一个三十来岁的中佐缓缓说道。 这是上级特别派到通县来调查此事的,叫川本小次郎,据说在美国学习过什么心理学。跟随一个访问代表团到达天津后,便留了下来。 上级对此人非常重视,要求酒井武次必须全力配合他的工作。 酒井武次有些不太甘心:“川本阁下,帝国的军人和子民遭到了屠杀,如果不在此时展现我们的武力,那些支那人永远不会向我们屈服的。” “杀人,当然要杀,而且要杀很多人。但是仅仅靠着武力,是无法征服支那的。”川本小次郎淡淡地说道: “保安队为什么要暴动?是偶然的,还是有人策划了这次暴动?如果是后一种,那么,未来还会有更加多的暴动,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提防。 联队长阁下,要想征服整个支那,光靠帝国勇敢的士兵是远远不够的,更多的,还是要靠那些愿意和帝国合作的支那人。” 酒井武次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帝国的士兵是战无不胜的,也许靠着自己一个联队,就可以一路打到南京去。 川本小次郎当然知道这位联队长在想什么,这种傲慢自大的情绪啊,在日本军官身上比比皆是。 支那,不是那么好征服的。 光在通县,保安队的暴动,就让那么多的日本人死了。难道他们还在幻想,只要一开战,几个月内就能打败支那吗? 幼稚。 “这里是保安队暴动的总指挥部,吕祖祠。” “等等。”川本小次郎忽然阻止了正准备搬动一具尸体的两名日军士兵:“这个人是谁?” “他是保安队的顾问,渡边浩夫少佐。” “腿上有伤口,是枪伤。” 川本小次郎蹲在尸体边仔细观察:“从伤口看,应该是先被打伤了……他被关了起来……让我想想,也许是暴动那天,支那人把渡边少佐拉出,用古代惯用的手法,斩将祭旗来鼓舞士气。很古老,但很有用。 致命伤在脖子上,这一刀又快又狠,没有任何迟疑。如果我是那个凶手,我在所有暴动士兵的面前,用如此惨烈的方式杀死一个敌人,士气被鼓舞了,我应该很恨日本人。而且,这不是一个职业军人会采用的处决方式。 对,不是职业军人做的。那是谁?暴动首领张庆余站在这里,他的身边,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能够决定大局的人。所以,就连斩将祭旗这样的事,也是由这个人亲手来完成的。” 酒井武次根本不知道这家伙在那喃喃自语说些什么。 川本小次郎的目光落到了渡边浩夫的尸体边,然后他捡起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扑克牌。 方块a! “去,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有这样的扑克牌!” 川本小次郎猛的命令道:“仔细的检查,尤其是阵亡的帝国军官身边。” “川本阁下,一张扑克牌有什么好看的?”酒井武次不屑一顾:“也许是哪个人落在这里的。” “也许,也许。”川本小次郎喃喃的说着。 没有多少时候,情报很快反馈过来,在日本驻通县特务机关机关长细木繁的身上,同样发现了一张扑克牌。 草花a! “这是一个支那人刻意而为之的。”川本小次郎面色凝重:“他在警告我们。” “一张扑克牌,有什么可以警告的?”酒井武次完全没有当回事。 “联队长阁下,请不要小看这张扑克牌。”川本小次郎却出奇的认真:“这是那个支那人杀人的特殊记号。现在还没有什么,可是当他杀的日本人越来越多,扑克牌出现的此时越来越多,就逐渐会造成一种恐慌,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当提起这个扑克牌杀手,每个日本人都会感到害怕,甚至是恐惧绝望。能够这么做的人,要么是个非常自信的人,要么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