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请,两位请。” 索菲亚看着好奇,她实在弄不明白,一个五十岁的人,为什么要对一个年轻人下跪磕头呢? …… 茶叶,是杜寻葵专门托人从福建弄来的,香浓四溢。 杜寻葵客套了几句,随即说道:“邱掌柜的电报已经到了,说孟大爷到了长沙,我一切都听孟大爷的吩咐。孟大爷有事尽管示下。” “杜老板,我得麻烦你帮我找个人。”孟绍原说出了艾莉森的名字,和她住的地方:“只是一场大火,也不知道她是否还住在那里了。” “这好办。她是外国人,容易找。”杜寻葵叫来手下,吩咐了几声,派了出去:“孟大爷和两位只管在这喝茶,消息很快就有。” 孟绍原来找他,可不光是为了这事:“杜老板,我和你打听一个人。” “孟少爷请说。” “有个叫何秀明的你认识吗?” “何秀明?当然认识,何站长嘛。” “你知道他是站长?” “知道,知道。”杜寻葵立刻说道:“对外呢,他是一家商贸公司的经理,可他不就是军统局长沙站的站长?孟大爷大概也知道,军统大站的,往往会做些‘趟水’的生意,我和他合作过不少次,我们两个的关系虽然说不上无话不谈,但也亲密得很。” 孟绍原点了点头:“他忽然死了,你知道什么内幕?” “内幕我是不知道的。”杜寻葵沉吟着:“我们关系不错,但他究竟是军统的,我也晓得其中的规矩,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平时我们只说些生意上的事情。不过,线索还是有些的。他死前的几天,到我这里来过,面色很差,看到我,长吁短叹,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肯说,只说了一句憋屈啊。我估摸着又在家里受老婆气了。” “受老婆气,怎么回事?” 孟绍原追问了一声。 “您是不知道啊。”杜寻葵摇了摇头:“军统局长沙站的站长,那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可他偏偏是个惧内的人。他老婆叫杨巧月,很有几分姿色,只是泼辣凶悍的很。在家里,何秀明只要略略顶几句嘴,杨巧月是抄到什么家伙就用什么家伙打。有几次,何秀明都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你说一个大男人做到这个地步能不憋屈吗?” 他妈的,堂堂军统局长沙站的站长居然总是被一个女人打? 孟绍原都有一些啼笑皆非。 “过了几天,我就听到了何秀明的死讯。”杜寻葵继续说道:“听说是他晚上突然觉得心疼,死了。也正常,何秀明本身就有个心疼的毛病,在我这里还曾经发作过一次呢。死了后,杨巧月也报官了,可警察都知道何秀明的身份,谁也不敢插这个手。推来推去的,还是最后长沙站的书记阮逸泉出的面,帮着办了丧事。 阮逸泉亲自带人检查的,证实了何秀明死于心疼。我记得丧礼那天,也是阮逸泉主持的,去了不少的人,我也去了。” 这不对。 如果何秀明是因为疾病正常死亡,那么戴笠不会用到“暴毙”两个字,也不会把自己亲自调派到长沙了。 戴笠在长沙肯定有耳目,肯定发现了一些问题。 “杜老板。” 正在那里说着,杜寻葵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外国女人。 “艾莉森!” 索菲亚一下站了起来。 “天啊,是索菲亚,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索菲亚和艾莉森拥抱在了一起。 艾莉森估计能有四十多了,看得出来体型保持的还很好。 当佣兵的,吃这口饭可不容易。 “这是我的老板查理斯·孟。” 索菲亚把孟绍原介绍给了艾莉森:“就是他帮我找到你的。” “啊,谢谢,先生。” 孟绍原微笑着点了下头:“罗根和索菲亚暂时在帮我做事,他们都在重庆,希望这次你也能去重庆。” “罗根那个该死的。” 艾莉森一开口,孟绍原就知道她和罗根的关系不一般,“该死的”这句话叫的可有一些暧昧。 索菲亚再清楚不过了,艾莉森既是罗根的学生,又是他的恋人,在上海的时候,两人闹了一点不愉快,结果艾莉森一气之下走了。 “成了。”孟绍原看到这件事办成了:“索菲亚,你先带艾莉森回去,我还有点事。” “不行。”索菲亚断然说道:“来之前罗根交代过我,要保护好你的安全,你是我的老板,你去哪,我去哪。” 杜寻葵也懂英语,听着好奇。 坐堂大爷去哪找了一个外国女人当保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