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上海已经拥有交易所70余家。 交易所开设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 整个上海都为股票所痴迷。 才过去没几年的“橡胶股灾”,早就被人抛在了脑后。 这其中,就有一家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 这家交易所不但交易别人的股票,还把自己上市了,而且就在自家交易自家股票。 那一年,有个叫贺文平的商人,被交易所的一个经纪说动,在证券交易所开设了一个户头,不但把全部身家压上,还在这个经纪的唆使下,以房产做抵押问银行贷了一大笔的款。 那一年,上海陷入股票疯狂之中。 到处都是炒股的,到处都是股票经纪。 这其中就有一个股票经纪,后来成为了中国的最高领袖。 正在他们做着发财美梦的时候,9月,银钱业务从资金安全考虑,开始紧缩银根,收回贷款。 投资者措不及防,破产者十之八九。 连锁反应开始了,历史再次在上海重演。 破产者中就包括了贺文平。 他和无数的跳楼者一样,也从楼顶一跃而下。 而唆使他做股票的那个经纪人,却全力配合银行,清算了贺文平的家产,把贺文平的妻子孩子赶了出去,无家可归。 这就是贺文平的故事。 而这个女孩子,是贺文平的女儿。 “我是他的女儿。”女孩子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我母亲身子有病,当天,把我交给了我的姨母,夜里的时候她自己就跳了黄浦江,我懂事以后才知道的这件事,可惜,姨母也不知道那个股票经纪到底是谁。只知道他后来就进了花旗银行,石美凤,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你!” “我真的不记得了。” 石美凤扭头不知道朝哪看了一眼:“我是在证券物品交易所做过,我也帮很多人开过户,那么多人,又过去了那么多年,我不会记得这一个人的。” 女孩子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独眼龙“夏叔”说道:“别听她的,她既然在那做过,又来了花旗银行,一定就是她!杀了她,帮你爸爸报仇!” “等等,等等!” 一个年轻的男人忽然叫了起来。 “你想要做什么!”女孩子的枪口立刻对准了他。 “我有话说,别开枪。”孟绍原站了起来,来到了石美凤的面前,看了看她:“她在说谎。” “我没有。”石美凤大声叫了叫道。 “你是说谎了。”孟绍原丝毫不为所动:“你在说不记得这个人的时候,脸部动了一下,那里和瞳孔的括约肌相连,这个表情出卖了你,因为这是一个明显的说谎反应。” “你是谁?”女孩子忍不住问道。 “我是来存钱的客人,我是来帮你的。” 女孩子也不管孟绍原的真实身份,厉声说道:“石美凤,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别急,我说她说谎,但不一定她就是唆使你父亲的那个人。”孟绍原赶紧说道。 女孩子有些迷糊了。 孟绍原指了指石美凤:“她是在说谎,但她表现出来的表情,是难过,而不是愧疚。难过和愧疚的表现,很容易混淆。还有一点,她没有任何的罪恶感。 一个无药可救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表现。可她不是,她被同事指认的时候,我发现她依然是表现的很难过,但却没有责备自己同事的表情,这种,不是那种冷血的人。” 女孩子和所有人一样都是越听越糊涂:“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在慢慢解开谜底。”孟绍原平静地说道:“她认识你的父亲,可她为什么要说谎?她完全可以否认和你的父亲之死有任何关系,但她却没有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她在保护一个人。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承认了认识你父亲,你就会穷追不舍,也许这个人就会暴露的。石美凤,我说的对吗?你是在保护谁吗?” 石美凤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你比任何人都懂。我刚才注意到,这个……女劫匪,当说到贺文平这个名字,他的表现非常的紧张,身子还条件反射的朝后缩了缩。这就是人的鸵鸟心理,仿佛身子缩后一点别人就注意不到自己。而且,当女劫匪说出她的悲惨往事后,你的目光朝那边看了一下,看的就是这个人!” 他的手猛然一指:“就是他,对不对!”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 “他是我们的贷款科科长邹坤顺,在这做了很多年了。”许济生随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