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本君,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孟绍原看起来一脸的喜色:“有了这个证据,足够让我对付那个讨厌的家伙了。” 善本代骏也是脸带笑意:“谷口君,终于能帮你做些事情了。” “谢谢,善本君。”孟绍原再次表达了谢意后,却忽然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善本君,我还有一个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这份口供,你说,是我交给司令官阁下好,还是你交给司令官阁下好?” 善本代骏一怔,随即便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现在几乎整个马尼拉都知道。谷口涩和藤仓成次郎是一对死对头。 如果这份口供是由谷口涩送上去的,未免带有点报复的意思。 说服力,也未必有那么强。 自己? 那就不一样了。 除了之前打了前本贤次一个巴掌,自己和藤仓成次郎之间,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矛盾。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自己是外人,有什么比外人参合进去更好的呢? “当然了,谷口君。”善本代骏心领神会:“真实在柏高烈破获的桉子,当然由我来上报,和你们情报机构没有任何关系。” 孟绍原笑了。 随即,善本代骏又说道:“谷口君,你发现一个问题没有。” “什么问题?” “证据,并不算特别充分。”善本代骏慢悠悠地说道:“其实,到现在为止,关于‘艾克’是谁,都只是犯人们描述的,我们手里并没有过多艾克的其它资料了。” 孟绍原当然清楚这一点。 这些犯人,本来就是他刻意弄到柏高烈的。 下一步该怎么做,他也已经想好了。 他考虑的是,怎么一步步的让善本代骏,按照自己的设想去做。 只是没有想到,他自己居然提出来了。 孟绍原皱起了眉头:“是啊,如果不是善本君提醒,我都忽略这一点了,看起来,善本君比我更加适合做情报工作啊。” 善本代骏微微一笑:“我只是局外人,所以看得更加清楚一些。在我看来,艾克到底是谁,和藤仓成次郎究竟有没有关系,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我们很难,甚至没有办法找到最确凿的证据,但我们手里掌握了一个最有利的情报,那就是在仁牙因湾的时候,一个日本军官被俘了。 至于这个日本军官是谁?很简单,在马尼拉,就有一个从仁牙因湾跑出来的军官。而且,他是孤身一人。 他究竟是从战场上撤下来,还是从美国人的办公室里大摇大摆出来的,没人能够帮他证明。 但我们手里既然掌握了这些,总是需要进行调查的。一个大日本帝国的军官,哪怕从战场上逃离,也是莫大的耻辱。” 他所说的这些,正是孟绍原全部计划中的一部分。 没错,“艾克”是谁,他和藤仓成次郎之间有没有关系,并没有办法证明。 就算刻意诬陷藤仓成次郎就是“艾克”,在没有无可辩解的证据面前,也很难被岩渊三次采信的。 孟绍原要做的,只是通过“艾克”这个子虚乌有的间谍,把藤仓成次郎和仁牙因湾的惨败牢牢的捆绑在一起。 正如同孟绍原没有办法证明他就是“艾克”,藤仓成次郎也同样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在仁牙因湾做了一些什么。 而一个有逃兵,甚至是俘虏投降嫌疑的人,是岩渊三次无法回避的问题。 只要开始调查藤仓成次郎在仁牙因湾的问题,那就有充分的时间和办法,来一点点的“证明”他就是“艾克”了。 “你真是让我茅塞顿开啊,善本君。”孟绍原赞叹着说道。 随即,他又似乎在那喃喃自语:“只是,毕竟藤仓和司令官阁下有着非比寻常的友谊。” “这一点,我也帮你想好了。”善本代骏成竹在胸:“这些事情,请都交给我来做吧。由海军的人出面,终究比你这个陆军的直接干涉要更加让人信服。” 孟绍原满脸的感激:“善本君,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你也是海军的,但为了我这个陆军的马鹿,却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现在,哪里还分什么海军和陆军。”善本代骏却一点都不在意:“美国人就快打到眼前了,我们难道还为海军和陆军争论不休吗?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孟绍原心知肚明,他哪里有那么高的觉悟啊。 本质上,善本代骏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知己”。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