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到处是口红和化妆品,如同演京剧的脸。 骇的段世刚连连叫道:“快关灯,快关灯。” 崔宇哈哈的调侃:‘关了灯都一样是吧?’ …… 最后一节晚自习,后半节课,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陈谦翻出试卷,开始认真复习,这次期末考试,他发誓,必将考入年级前十。 相比陈谦的专注,俞雯和江亚楠则远没那等毅力。 自从上次小庙会一起吃了顿饭,俞雯也能和陈谦聊上两句。 夏天到了,天气炎热,男生们大多穿短袖。 俞雯就说:“陈谦,我发现你胳膊还挺白的啊。” 说着,她伸出自己胳膊,与江亚楠比了一下,肤色差距巨大。 江亚楠虽然五官不太出众,但皮肤是相当白,比沉青娥还略胜一筹。 俞雯叹气:“我不要求有亚楠那么白,能有陈谦那样就够了。” 对比之后,她陷入了肤色焦虑。 陈谦并非不通人情世故,想当初,他还曾和董青风,以及白雨夏陈思雨她们一起出门吃饭,只是那场考试之后,他失去了一切。 如今的他,经过长达一年的努力,从未有过的强大。 当初失去的东西,是时候拿回来了! 陈谦将试卷放下一半,安慰俞雯: “其实我不白,只是被你衬托的白而已,别灰心,你很好。” 俞雯表情僵硬。 董青风诧异的看向陈谦,他的好友实在太会安慰女孩子了。 …… 白雨夏找薛元桐讲题,居然听懂了一些,赢得了陈思雨的惊讶,白雨夏轻轻笑笑。 河道对岸,单凯泉余光注意这幕。 他痛苦想,‘不是说好了,不看她吗?’ 一场电影结束,白雨夏毫无反应,而单凯泉看完后,心情迟迟无法平静。 他为了克制,胳膊搁到课桌,头趴在上面,疲惫的闭上双眼。 方才的电影,讲述的一场关于爱情的故事,悲剧爱情。 触景思情,令单凯泉想到了他还未开始,就匆匆结束的爱情。 他和白雨夏之间的距离,便如同电影中的人和妖,两道平行线,中间存在巨大的鸿沟,距离,永远无法有交集。 此时此刻,单凯泉心中压抑无比,仿佛窒息。 ‘距离吗,呵呵?’他从不信命,只信逆天改命。 他的意识逐渐飘散,眼皮沉重: ‘距离到底是什么?’ 痛苦,无奈,惋惜,不甘,于他脑海中依稀闪过。 纷乱的景象不断纠结,最后幻化成了一幕熟悉无比的画面。 他似乎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小乡村。 他是放牛的孩子,而白雨夏是村头地主家的女孩,她从幼时起,相貌便极为出众,许多小男孩围着她转。 每次白雨夏一出门,从来是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而他,则是满身灰尘的放牛娃。 他们之间存在距离。 那有如何?单凯泉相信,凭借他的努力,总有一天,他能够打破距离! 他放牛,习武,读书。 数年后,他在村头崭露头角,成为了村里头等一号的年轻俊杰。 终于,他得到了地主老爷的承诺,等到几年后,时间到了,便办一场喜事。 单凯泉凭借自己的努力,缩短了所谓的距离。 而就在那一天,战争来了,他视之珍贵的村子,被铁骑踏平。 单凯泉在乱世中和白雨夏分离。 他从北方,费劲千辛万苦,逃至江南,当了那纤夫。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他再一次见到了白雨夏。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再见面时,她成了江南名头最胜的花魁,见一面需得一百两黄金。 而他,却是连吃一个白面馒头,考虑半晌的低贱纤夫。 那一晚,单凯泉在岸边站了一整夜,彻夜难眠。 他和白雨夏之间的距离更大了。 次日,他辞了纤夫,一头扎向北方。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三年之后,山河收复,他归来,已是那大将军。 但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