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没去取票,因为有薛元桐帮他取票。 他在车站外的阴凉地,看来往匆匆的游客。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回家反而成为了一种负担。 总有人问,“工资多少了?”找到了对象了吗?“对象做什么工作?” 一个个问题,问的他很抗拒,又只能笑脸相对。 于是回家,也成了种负担。 而如今的回家,他反而有所期待,昨晚薛元桐在耳边念叨,楚楚有没有给窗台的花按时浇水,妈妈有没有做新的零食…… 姜宁身边,几乎与他平齐的唐芙,她没取票,因为董青风帮她代劳。 唐芙打扮的相当运动风,长马尾,粉色运动背包,简短运动服,过于突出的身高,让她宛若鹤立鸡群。 周围不时有人投来惊艳的目光,唐芙不闻不问,专心打游戏。 姜宁视线放在远处,但神识是365°, 注意到她在玩植物大战僵尸2。 唐芙游戏技术很差,一大波僵尸来了,将豌豆射手全啃完,直入禁区。 游戏失败,唐芙懊恼不已。 她重开了一局,开局先把豌豆射手种到第一排。 杨圣打趣道:“你认识俞雯吗,和她有仇?” 唐芙懵懵:“谁呀?” 说话间,僵尸走到豌豆射手前,开始啃食。 她手忙脚乱的继续种豌豆,又种的特别往前。 看的出来,她很努力的想赢。 姜宁困惑,就问:“你为什么把豌豆射手摆在最前面?” 按理来说,凡是正常人,该把豌豆射手放到后排,输出距离才远,能打更多发。 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 唐芙一听,带着来自智商的鄙夷: “你没学过物理吗?离得近,打的威力才大。” 姜宁和杨圣听后,愣了半秒。 杨圣本想说,这是游戏,这不是现实,想了想,还是没解释,她道: “你说的太对了。” 火车上。 姜宁和薛元桐坐在一块,他们处于双座的一列,相比三座,要稍微舒服一点。 薛元桐贴在窗边,观望外面景色。 她前去泰市乘坐的是火车硬卧,到彭城是高铁二等座,如今是硬座,不同的体验。 火车硬座采用面对面形式,对面同样有两个座位,却坐了三人。 带儿子的宽脸男人,还有一个女大学生。 女学生被挤的厉害,身子贴近过道,局促不已。 女学生模样老实,什么也没说,默默忍受。 相比之下,薛元桐这边开阔多了。 对面的宽脸男人嚷嚷道:“我说個主意,你们那边空的多,不如让小闺女到你那坐。” 姜宁问:“意思是,你和儿子单独坐一排?” 宽脸男人理所当然:“对,你看她坐我这里,多憋的慌。” 薛元桐被他的无耻镇住了,你既知人家憋屈,还把腿叉那么开? 没等男人说话,女学生连连拒绝:“不用不用,不用麻烦了!” 宽脸男人嗓音霍然提高:“你这闺女傻的。” 吓了女学生一颤,没吱声。 既然人家不同意,宽脸男人总不好再赶人走,他表情扫兴,双脚一蹭,将鞋子脱了,顺势往姜宁的座位一搭。 姜宁皱皱眉,弹出一道雷法,宽脸男人仿佛触了电,连忙收回脚。 小男孩喊道:“阿爸你咋了。” 宽脸男人搓搓脚,后怕不已:“抽筋了,抽筋了。” 他不敢再伸脚了,老老实实穿好鞋子。 座位平静了一会,有乘务员推小车经过,现在是中午饭点,乘务员吆喝盒饭,20块一份。 薛元桐听饿了,乘车时间只有1个半小时,她中午没吃饭,准备回家再吃饭。 结果,高估了自己。 姜宁摸出肯德基盒子,以及一杯冰可乐。 薛元桐认出那是吮味鸡块,她眼睛眯成了月牙,甜腻腻:“你什么时候买的呀?” “买冰激凌顺便买的,吃吧。”姜宁拍到她手心。 薛元桐想了想,姜宁中午肯定没吃午饭,如果她把鸡块吃了,他咋办呢? 她说:“我们一人一半吧,你来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