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川的右手缝了五针，第二天换药，程隽和程妍都跟着他一起去了医院。
看到还未完全结痂的伤口，程妍手掌心出了一层汗，忙问道：“医生，他的手会不会留疤？”
闻言，医生抬起头来，原来是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姑娘。
看到程妍眼里紧张的神色，他懂了，这两个年轻人是情侣。
他这双慧眼，在医院这种地方看到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可从来没看错过。
“伤口我会尽量处理到完美，但你男朋友手部受创太严重，留疤怕是避免不了了。”
即便程妍早就猜到会留疤，但她心里还是很自责。
“那麻烦医生再开一些祛疤的药。”
说完，程妍又补了句：“他是我哥，不是我男朋友。”
医生很是意外，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走眼。
江燃川看着程妍，在她脸上看见了内疚和心疼，还是一丝说不出来的固执。
落在了他眼里多少沾了些赌气般的可爱。
“妍妍……”
江燃川话还未说完，程妍转过身走到了门口。
“我去取药。”
江燃川没由来心头一紧：“等下我去吧。”
程妍没有回头，推门出去了。
程隽转头看过去时，程妍已经出去了：“这丫头，看来昨天真的吓坏了！等那个变.态从局子里出来，看我不好好找他算账！”
*
从医院回到公寓，一路上程妍都很安静，怀里抱着医生开的药。
程隽有点担心自己侄女的精神状态：“妍妍？”
程妍面无表情的看着程隽：“干嘛？”
听见她这个没好气的语气，程隽就知道问题应该不大。
“今天早点休息，忘掉一切不愉快。”
程妍知道程隽是为自己担心，她点了点头：“知道了，小叔叔。”
江燃川一路上都在注意着程妍，她的心情很一般已经写在脸上了。
程妍踩着楼梯上了楼，临进门前，站在一楼的人叫住了她。
“妍妍，能请我去你房里坐坐吗？”
程妍静静地看了江燃川好一会儿。
“好。”
原谅她很没有骨气，她还是想知道他要和她说些什么。
哪怕只是一个字，她也不想错过。
*
关上房间的门后，程妍递了他一把椅子。
“有点小，你将就一下。”
“妍妍。”
江燃川没有坐下，但还是接下了她递过来的椅子。
程妍站在她对面，没有作声。
江燃川幽幽开口，语气有些沉重：“你在生我的气。”
不是疑问的语气，更像是在陈述。
程妍想了一夜，他们之间可能真的没可能了……
于是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摇了摇头：“怎么会呢，燃川哥，你从这么远的地方来救我，我为什么会生气？没有理由啊……”
程妍并不擅长伪装，殊不知她脸上的假笑已经被对面的男人看穿了。
江燃川很心疼。
不管他自己想不想承认，这么多次了，他也清楚了自己的内心。
他对程妍的感情绝对没有他昨晚说的那样简单。
但他没办法给她什么承诺……
况且，她心里还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江燃川带着些哄的意思；放低声音：“我知道我昨晚把话说重了，吼了你，不要生哥的气好不好？”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次不管用了。
程妍听见哥字心里就烦。
“我累了想休息了，江燃川，你出去吧。”
程妍开始赶人了，什么川神什么江教授，连她因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江燃川话还未说完就被程妍推了出来。
程隽站在一楼，看见这一幕惊呆了。
江燃川也有被女孩拒绝的时候？
不对，他在想什么！
程隽目光一秒警惕起来：“你对我侄女做什么了你？！”
江燃川：“……”
江燃川脸上是一贯的冷，即便是被人推了出来，举止投足间也散发着矜贵：“我倒是想做什么，我也得有机会。”
程隽：“？”
这像是他认识这么多年的江燃川会说的话吗？
不像，太不像了。
还不等程隽再说什么，江燃川已然回了自己的房间。
*
【审判者C：睡了吗？最近怎么没来看直播。】
程妍听见手机响，才注意到，好久未聊天的C神主动给她发了消息。
她虽然很激动，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