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早说过了,有事说事,没事就滚,我很忙,没空招呼你。”.. 蔡淑芬仔细打量她,见她真是油盐不进,对她没什么感情可言。一咬牙,也顾不得面子了,现在要是不说,怕是下一刻就被赶出去,更没机会说了,那她千里迢迢辗转多地跑到这山沟沟里来的意义何在。 “你爸在家待的时间也够久了,都两三个月了……还是没人通知他去上班。他这人啊,就是个勤快人,闲不住的,天天待在家,都快闲出病来了,只想着能早点去上班。医生嘛,都有一颗救死扶伤的心……”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要不,你亲手写封信,我带回去,跟调查组的人好好说说:是你自己迫切想要下乡支援边疆建设,擅作主张将自己的名字报上去的,而医院的实习名额,也是你自愿让给甜甜的,因为你抢了甜甜的下乡名额,心生愧疚,才这么做的,这事跟你爸和甜甜没关系。”蔡淑芬一口气说完。 昭颜不禁错愕,蔡淑芬到底在做什么春秋大梦,才能美成这样? 还是说原来的徐慧敏这姑娘到底傻成什么样,才给了蔡淑芬这样的自信,能说出这番不要脸的言论。 且不说她愿不愿意写这封信,就算她痴呆了、真写了,这话谁信?逻辑不通,调查组的人没这么蠢好么。 有了疑问,昭颜就不由自主地问出了口。 蔡淑芬一听这话,眼前一亮,以为她这是想答应了,半遮半掩地说道:“你只管照着我说的写就是了,你姐夫家里边会帮忙摆平的,都是一家人。” 昭颜了然:原来院长大人也打算护短徇私了。 不怪蔡淑芬想得这么美,觉得这事容易达成得很,主要是她都拿捏了人徐慧敏近十年了。 徐慧敏的亲妈去世的早,没怎么教她堤防别人。外祖家对她挺好,但她毕竟还是跟这亲爹和后妈生活的。十来岁的小姑娘,哪里是蔡淑芬这种人惯会看人脸色,见风使舵之人的对手。 最主要是徐慧敏有软肋,大概是因为亲妈去世的早,生离死别,让她尤其看重亲情,现在最在意的就是她爸。蔡淑芬的诡辩其实没多大技巧,主要是一旦搬出徐直来,徐慧敏就主动妥协了。 蔡淑芬眼巴巴地在等着昭颜回复。 结果昭颜没回话,倒是郑曼玲说话了:“你们这是无视政策、调换名额、弄虚作假在先,现在又打算欺骗,行贿调查组成员在后了吗?” 蔡淑芬脸色讪讪,“什么调换名额,我刚才不是说了么?这都是敏敏自愿的,这调换名额的事也是她自作主张,和我们没关系,他爸也是被她的胆大妄为给连累的。这当然叫不得骗,什么行贿,我可没说。” “你说不说没关系,我有理由怀疑你这么做了。”郑曼玲郑重其事道,“徐直被停职两三个月,还没查清楚,调查组的效率确实有点低,就这么点事,其实不费什么劲。” 蔡淑芬睨了眼那姑娘,不过二十左右的光景,说话一板一眼的,神情冷漠较真。这山沟沟里,能有什么大人物?也就是唬唬人的,她是怎么也不会被那人吓住的。 郑曼玲转头看向昭颜,心生怜悯,这还是亲爹么? “不要写信,你什么都不用做。” “还有,你也不要替你爸难过了,既然他被责令在家两个多月,迟迟没有让他返回岗位,估计他也不清白,犯不着为他担心,他罪有应得。现在让你继母来要你的亲笔书信,将过错推到你一个人头上,估计是他们找了人,给出了主意。” “这事你放心,我管定了。调查组查不清楚,上头还有监察委,总能查清楚的。”郑曼玲本身不是话多之人,但事关徐老师,这个头她出定了。 “敏敏,你不要听别有用心的挑唆!我们才是一家人,甜甜可是你姐姐。还有,想想你爸,那可是你亲爸,你忍心看他毕生所学就天天消磨在家里?” “他这么想返回岗位,怎么自己不来找我?道貌岸然,虚伪至极。”昭颜淡淡道,“我没做的,不会认,信我也不会写,该谁的责任,就谁的责任,等调查组调查清楚吧,你回去吧。” 蔡淑芬还想说什么,但见她已经背过身去了,这是明显不想跟她多废话的意思了。 门口,钟甜甜被一个长相凶狠的老妇拧着胳膊、押着,推着走了过来,身后还有乌泱泱的人群,男女老少都有。 这阵仗,简直就是打群架现场。 “欺负徐老师的人呢?”吴铁柱、卫解放等人围靠了过来。 吴桂花一边瞧着钟甜甜挣扎,二话不说就直接掐上钟甜甜的胳膊,让她疼的嗷嗷叫,一边食指都快戳到蔡淑芬的脑门上去了,“谁,谁欺负徐老师!是不是你?哟……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