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何给她盖上了大氅? 是还是当她是心智低下的孩童,起了一丝怜悯之心而已? 忽地,沈柠柠顿觉身后的床板往下倏而一沉。 随着浅浅吱咯一声,身后的床上有个人躺了下来。 那分明是盛承煜径直躺在了她的身后。 沈柠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他,他为何突然躺在她的身后? 与,与她躺在了一张行军床上? 一张并不太宽敞的单人行军床上。 沈柠柠更不敢乱动了,呼吸都差点要停了,仅仅浅浅地喘着气息。 心跳砰砰砰地要跳出来,凌乱到了极致。 又感觉身后的男人伸出大掌轻轻给她掖了掖大氅的边角。 他每每一个轻微的举动皆能促使少女心上泛起滚烫的波澜。 沈柠柠更疑惑了。 从前她脑子还坏着之时,她总是在子时去书房给盛承煜各种‘治病’,各种‘亲近’他,各种‘烦扰’他,他却总是极尽能事地推脱着,根本就不想她近他的身。 为何,在边陲的今夜,盛承煜却似变了一个人? 感觉此时他正朝上正面躺着。 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只听着他的呼吸似乎比方才沉了些许。 蓦地,身后的床板往下压了压。 沈柠柠感觉身后的男人轻轻转过了身子,面朝向了她的纤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