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半刻钟?! 沈柠柠可‘消受’不了这等‘待遇’。 她感觉手背再被如此吹下去,整个身子都要软了。 “殿下,我的手背真的没事了。不……不用再吹了。” 盛承煜掠着那小手背上还残存的些微红痕,抬眸瞥向沈柠柠,“聒噪。” 而后,继续如方才那般既足够轻柔又足够认真地俯唇吹着。 沈柠柠又急又羞地如坐针毡。 耳根儿愈来愈热。 小脸儿愈来愈烫。 胸前起伏愈来愈深。 唇瓣咬得愈来愈重。 两条小腿交叠地愈来愈紧。 另一只小手不停地揉搓着襦裙的褶皱。 试图按捺住身子的异样,却不起丝毫作用。 直到那小手背上的红痕几乎看不出来了,盛承煜才将那已然起了一层薄汗的小手给放下来。 沈柠柠就像被特赦的囚犯一般轻松。 本能地用帕子擦拭着小手上的薄汗。 身子悄然往外撇着坐着,尽量远离一点儿盛承煜。 只是小手上的异样始终未曾消失。 搅合得心上的涟漪仍旧那般一层一层浅浅漾开来。 盛承煜依旧不动声色地瞟了沈柠柠一眼,“王妃再不吃,饭菜都要凉了。” “……哦。” 沈柠柠深深垂着眼帘,匆忙应声,开始重新拿起玉箸挑菜吃。 接下来整个晚膳的过程,沈柠柠过得甚是‘艰难’。头都要低到碗里去了。恨不能下一瞬盛承煜马上离开卧房。 终于,盛承煜放下了玉箸,款款起身来。 沈柠柠也随即放下了玉箸,跟着起身来。 她暗忖:哎呀,总算是他要离开了。太好了。 盛承煜负手走到了卧房门边,蓦地顿住了脚步,“王妃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么。” “……?” 沈柠柠一怔,抬眼望向盛承煜,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怪怪的感觉,“……我……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盛承煜沉默着,侧转头,深沉的眸光徐徐掠向沈柠柠。 沈柠柠慌忙又垂下了长密的墨睫,揣测着他的意图,却无法猜透。 只觉得那眸光与往日不同,有种直穿人心的力量,那幽深的眸底似蕴着探究不出的涵义。 余光中,须臾之后,盛承煜敛回视线推开门走出了卧房。 沈柠柠本来以为自己会高兴地跳起来,可她却感到了丝丝难以言说的空寂。 直到婢女们将饭桌上的一切收拾干净,退了出去,关好了卧房门,她依旧没有高兴起来。 她觉得今夜的自己有点儿奇怪。 蓦地想起还要像往日那般给盛承煜熬制汤药,沈柠柠便匆匆去了厨房院子。 熬制好了汤药,已是接近子时了。 沈柠柠先端着回了卧房。 采薇进来帮她梳洗完毕,换上了新的里衣,方要转身退出卧房。 沈柠柠突然问道:“采薇,里衣里面应该穿件小衣吧?” 采薇一愣,回转身,“王妃今夜怎的忽然说起小衣呢,之前想要给王妃穿,王妃总说不舒服,便就一直没有给王妃准备了。若是,王妃想穿,明日开始奴婢给您备下几件尚好的小衣。” 沈柠柠知晓之前自己脑子坏着之时不喜欢穿小衣,是觉得小衣裹着身前的饱满有点紧。那时孩童般的心智如何懂得要遮挡自己的饱满呢。 “好。那明日起你开始给我备下吧。” 采薇应声退出了卧房。 沈柠柠望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轻轻叹了一声,为了不让盛承煜发觉她脑子已然好了,还是要像往日那般在子时将这汤药给他端到书房去。 方要像往日那般穿着里衣出门,却又想起甚是不妥,便又套上了两层外衣。 一想起之前总是穿着一层单薄的里衣直冲到盛承煜面前不知羞的做这个做那个就真的想隐遁。 羞死了。 ** 子时。 沈柠柠调整了下心绪,端着那碗汤药,走到了盛承煜的书房门前。 踯躅了一会儿,当她终于要抬手敲门之时,屋内却传来盛承煜那熟悉的淡淡声音:“进来。” 咦? 怪哉。 盛承煜怎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