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当下的局面。”
他粗气一哼,眸中阴狠,“甲科不会倒!何总,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的!”
何依不言。
陈总大步走出了招待室,用力把门一甩,发出砰地一响。
欧淇淇本来守在门外,此时见他气愤离开,赶紧进门来,见何依安然无恙方才放下心来。
“淇淇,之后陈总再找来,直接拒绝,不必再告知我。”何依出言吩咐她,“也和保安说一声,如有人在何氏门前闹事,出现过激行为,报警处理。”
“是,何总。”欧淇淇慌忙答应。
无法转圜是真,他无法接受也是真。何依相劝无果,亦不再坚持。
恰巧提示音一响,何依打开手机望了眼,是曲鹤履。
他发来了两个字:“遵命。”
是在回复微博热搜上的事。
欧淇淇效率高,他速度也挺快。
紧接着,何依又看到他的消息:“我替旗下艺人们,感谢何总大方送的热度。”
一句话后面还跟着各色的爱心符号,五颜六色的,和曲鹤履本人一样浮夸。
何依放松了些,心中柔软,回复道:“不谢。”
曲鹤履难得收到何依的秒回,望着那两个字愉悦了许久。他问了句,“今天会很忙吗?”
何依:“还行,处理些文件,下午有一个会。”
也就是相对而言地有空闲时间。曲鹤履表明意图:“那我下午去接你?新房的气味散得差不多了,可以去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不合心意的,趁早改了。”
何依应许:“行。”
于是,夕阳未落,一到下班时间曲鹤履就踏出了曲练,一路风雷电掣来到何氏大楼。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跟前台打了个招呼,就堂而皇之地入坐何依的办公室。
门被推开,见到是曲鹤履,何依毫不意外,熟稔地说了声,“来了。”
他看上去心情颇好,开口道,“如何?这次我可记得提前说了。”
“嗯,我也全部处理完了。”何依点点头,起身去倒了杯热水。
青怀的冬天不会下雪,冷意化于寒风中,透过窗侵蚀着大楼中的热意。
曲鹤履偏头望了眼窗那边,这一望,倒是愣住了。
窗户旁的桌上摆放着两株金菊。
本该在金秋时盛放的它们,在此时寒冬时节,灿烂得与这里单调到直白的装潢格格不入。
曲鹤履不自觉走了过去,视线仿佛胶在了花上,不甚相信地向何依确认,“这是,金菊?”
“嗯。”何依看他站在窗边,也走了过去。
曲鹤履幽幽开口:“我上次过来时没看到它们。”
何依解释道,“嗯,这两株是在温室中养成的,刚送来。”
她拿过窗台上那个小水壶,给它们洒了些水。
何依眸色淡淡,偶然发现瓣朵旁横长的枝丫,伸手拨了一下,“得再修剪了。”
何依看上去很娴熟,就好像她之前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何总,我能冒昧问问,你为什么要养金菊吗?”望着眼前的花,曲鹤履还有些失神。
何依手一顿,平静回复道,“挺喜欢。”
“没看出来。”曲鹤履轻笑出声,眼中却没含多少笑意。
他兴高采烈地过来何氏找她,此时心情倒冷却下来了。
曲鹤履凝眸望着她,沉声问道:“你记得我之前也送过你金菊吗?”
何依一愣:“有吗?”
“没有。开玩笑的。”何依的否定让曲鹤履不愿再提起。
能忘掉的记忆是什么样的?
不愿回想的、无关紧要的、厌弃的。
既如此,曲鹤履认为没必要再说下去。
何依很明显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但又认不清缘由。他说是开玩笑,何依也确实想不起他什么时候送的花。
她正欲再询问,曲鹤履先开口道:“走吧,去看新房吧。”
何依点点头,跟在他后面出了办公室。
她仍是搭他的车,只是一路上分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