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齐洛二国的帮助登上君位,意气风发。 结果见到洛太子言眉心的圣痕,却生出嫉妒之心,孤要证明自己,重瞳异象不弱于洛氏圣痕。 到了今日,看来是场笑话了。” 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但是在场的群臣却纷纷落下泪来,他们集体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首,悲声道:“国君,是臣等无能啊。 当初不该拦着您诛杀那些叛逆的,若是听从您的意见,杀光公族,也就没有今日之祸了。” 重耳有着堪称伟大的性格,他稍微颓丧了一下就振作起来道:“晋国能有今日的强盛,都是诸位贤臣的功劳。 孤听说,寒蝉是见不到秋天和冬天的,蛇是没有见过雪的。 这大概就是眼光的局限吧。 众卿都是品德高尚的人,又怎么能了解那些无德之人的卑劣呢? 还是快快起来吧,这不是众卿的错!” 秦楚两国同样得到了这个消息,大喜过望。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本来只是想要给晋国放放血,没想到居然能有机会将晋国直接打成残废! 楚王更是激动,隐藏在楚人血脉之中的问鼎之心再次兴起。 晋国大军仓皇的向着郑国和颖国逃去,秦国和楚国的联军一路跟在后面追杀,杀的血流成河。 重耳则连夜兼程越过郑国的边境,来到了洛国昭城之中,他被带到了洛国的宗庙之地,洛辞在这里休养。 这是整个洛国宫殿之中最宏伟的大殿,重耳虽然心中满满的都是焦急,但还是静静地在院中等待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洛言从屋中走出,来到重耳面前说道:“晋公,父亲身体不好,让您多等了!” 重耳连忙说道:“洛侯和太子对重耳有大恩,又为诸夏操持,实在辛苦。重耳多等一会儿,是不值得提起的事情。” 洛言脸上神情不变,淡淡说道:“晋公您是天子册封的方伯,赐予九锡,号令诸侯,鞭笞天下,莫敢不从。 些许恩情,不需要再提起了,您应该称孤,这才是符合礼制的。” 重耳听着虽然客气,却明显撇清关系的话语,心中就是一凉,又听洛言说道:“看这天色应该是要下雨了,晋公您还是先回吧,等父亲身体好一些再来见您。” 说完也不等重耳反应就直接返身回到了屋中,随着重重地关门声,一滴豆大地雨水落在重耳脸上。 本来准备离开地重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思绪瞬间回到了战场之上,那滴雨水仿佛无数晋国将士的鲜血溅在自己脸上。 “噗通!” 重耳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瞬间泪流满面,他痛哭出声,向着屋中大声喊道:“洛公! 重耳向您请罪!” 话音刚落,雷声响起,瓢泼大雨就降落下来,重耳瞬间就狼狈不堪起来,他的眼泪与雨水混杂在一起。 “重耳自知罪孽深重,不敢祈求您的原谅,但还请您看在晋国这些年维护王室有功,又同为诸姬的份上,能够发兵救援!” 重耳深深地叩首下去,他华美的袍服被淋湿,上面溅满了泥土,他的发髻被冲散,须发蓬乱。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雨停了。 重耳抬起头来,见到洛言举着一把大伞,将一件御寒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 洛言面上带着疑惑的神情问道:“晋公,您有何罪呢?还请为言解惑。” 重耳面色苍白的惨然说道:“身为诸夏列国之首。 不能征讨夷狄,这是罪一。 吞并姬姓宗国,这是罪二。 侵吞王室土地,这是罪三。 有这三条罪过,重耳又怎么会得到上天的垂青呢?这就是失败的根源了。” 洛言仿佛是才明白过来,感慨道:“晋公,晋国是何等的强大呢?甚至要超过典籍中记载的齐桓公了。 若是能够联结诸夏,难道会有战胜不了的戎狄吗? 若是能够真心尊奉王室,难道诸侯会腹诽晋国吗? 若是能有一二盟友,难道秦军敢于陈列颖郑之地吗? 若是能交好吴国,不意气指使,难道楚国敢于举国对抗吗? 若是能团结公族,难道会有国不能回吗? 您的失败就在于过于依仗武力,而失去了敬畏。 仁德的君主帮助他的人就多,天下的人都顺从他;失德的君主帮助他的人就少,就连亲戚都会背叛他。 失德的君主难道能获得胜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