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煞费苦心了!要是被筱箮知道,非得哭鼻子挠你们脸不可!” 冯晓温和地道:“郡主已经十八岁了,该有的分数,她全都懂的。如今不过是图个新鲜,她主动送荷包,已是失了皇家体面。如果真的逼秦琴和明湛和离,拆人婚姻乱点鸳鸯,怕只会更加落人笑柄……如今皇上身在民间,又不是在皇宫内,要想半点消息不走漏,就算是神仙,都得叹三声困难。” 顺武帝不吱声,过一会儿才说:“那朕如何跟筱箮交代?还有,朕本不打算让明湛做郡马的,那种来历不明的男人,做个郡主入幕之宾,就顶天了。郡马……自然留给世家子弟。” 冯晓把腰弯得更深了一些:“那就更不妥了。明湛此人有才,不光他有才,秦琴也是有才的。人才难得,愿意伺候郡主的小白脸……在京畿里,却是一抓一大把。微臣自己的想法,他们出身寒微,最大的靠山,不就是皇上了?与其让他们成为郡主的玩物,倒不如留给皇上自个儿用?” 这番话,和时金川的不谋而合。顺武帝的脸色,越发和缓。 察言观色地,冯晓顺势打蛇随棍上:“至于郡主……等她脑子清醒了之后,自然会明白皇上,以及微臣等一干人的苦心。” 顺武帝揉着眉心,道:“行了,行了。都出去吧,让朕自个儿待一会儿!” 从格致书斋里出来,冯晓和时金川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齐刷刷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