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顿时带着两人赶过去。 屋子门口,同样挂着白灯笼。 在风中孤独的摇弋,诡异无比。 “有人在里边吗?” 刘厚用力推了推门。 门从内被锁住了,挡得很死。 推不动。 他出声问。 但回应他的却是又一阵绝望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刘厚一脚踢在门上。 残破的门不堪重负,发出一阵剧烈的响声。 被他给生生踢开了。 三人鱼贯而入,警惕地握着各自的武器。 却看到屋子内部一片狼藉。 堂屋正中央的棺材被符箓炸得四分五裂,残破不堪。 石砖修葺成的墙壁上,全是激烈战斗的痕迹。 刘厚咦了一声。 屋子虽然破败不堪,但是许多缝隙都被屋里的人用家具挡住了。 变成了个密室。 屋子中只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道人。 已经死了。 死的凄惨无比。 他满脸绝望,七窍流血,仿佛在和什么可怕的东西战斗。 但是自始至终,这屋子里,也仅仅只有他一人而已。 这场凄厉的战斗,他究竟是在和谁打? 刘厚皱着眉头,检查了一遍尸体。 却更是疑惑了。 这尸体上基本上没有外伤,虽然尸体的双手鲜血淋淋,十根手指尖因为施法,都被咬破了。 指头因为缺血而苍白。 可唯一的伤,也只是这些了而已。 他死于自杀。 或者说,不仅仅是自杀。 他是被自己给吓死的! 欧又菡瞪着大眼睛:“刘厚,他死得好奇怪。” 刘厚不言不语,将地上一块破碎的棺材木捡起来,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又几步窜到门口,取下挂在门上的灯笼。 打开灯笼,刘厚看了一眼里边的蜡烛。 昨日白天的时候看这蜡烛,还觉得普通。 但当蜡烛点燃后,就大不一样了。 蜡烛的火焰,竟然是绿色的。 若不是外边的那层白纸,遮住了蜡烛的绿火,早就被人给发现了端倪。 “这是幽冥烛。” 刘厚一声冷笑。 “幽冥烛?” 欧又菡显然知道这东西:“这东西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显然那些黑袍道人是知道制作方法的。” 刘厚转头问瞬:“这些蜡烛和灯笼,便是那些黑袍道人逼着你们的族人做的吗?” 瞬点头,咬牙切齿:“不错。” “估计是那些黑袍道人在某个地方起坛做法,配合幽冥烛和这口黑棺材,让他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幻觉。” 刘厚回头又看了一眼正中央的尸体。 那尸体生前极为不甘心,眼角似乎还死死地望着一个方向。 刘厚顺着那尸体的视线找了过去。 竟然从一堆塌掉的砖头下边,找出了一个东西来。 欧又菡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道:“咦,竟然是一支玉签。他是玉签的持有者吗?” 刘厚叹息道:“可惜这支玉签,已经断裂成两截,不能用了。” “对啊,实在是可惜。” 欧又菡嘴中叫着可惜,语气里却一丁点可惜的感觉都没有。 似乎这满船考生夺之而不得的玉签,对她而言,和地上的尘土也没啥区别。 骁魔司有规定,玉签必须要完整,才能参加之后的统考。 本意是为了让考生之间的战斗不要太激烈,伤到了性命。 所以这玉签,也做得极为脆弱。 人生就是这么讽刺。 李利机关算尽,谋害了自己师弟性命得来的玉签,最后被他在幻觉中,一道符箓击碎。 自己也惨死当场。 命也,命也…… 刘厚随手将这断掉的玉签扔在地上,带着欧又菡和瞬继续朝村中心跑去。 碎成两段的玉签正好落在李利尸体的脚边,在白灯笼的光下。 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似在对着李利,无声的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