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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成为美国队长后史蒂夫明显忙了起来,回信的日期也捉摸不定起来,有时候我会一下收到好几封信,有时候几个月也等不到他的消息。
他的信里大都是在关心我的近况。
我告诉他我傍上了个富婆,富婆可喜欢我了,最近天天都跟我在一起玩,给我送裙子还带我去舞会。
史蒂夫的回信隔了好几天才送到,拖拖拉拉、旁敲侧击问我那个人是谁。
我:嘻嘻,是玛利亚·斯塔克,霍华德最近是不是老盯着你?忍着。
下一封信里夹了张相片,是巴基搂着史蒂夫的肩膀,强行给他扭了个方向,而后者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茫然的表情尽数被拍了下来。
我那所剩不多的少女心被戳中了。
我和史蒂夫那点事玛利亚一清二楚,到现在我已经能非常自然地在她面前从信里抽出相片夹到笔记本里,然后面不改色地告诉她接下来天气转冷了要注意防寒。
冬天。
我倒是一直保持着每年都给史蒂夫亲手织围巾和手套的习惯,但在保温这方面他的战服想来比我有用多了,今年的围巾就没寄得出去。
我左思右想,想不到能送什么礼物给他。
最后还是玛利亚给我出的主意,圣诞节的时候有场舞会,她可以偷偷带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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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本身确实是个好借口。
——如果史蒂夫他们回程没有延误的话。
我从舞会开始等到雪花淹没了来时的路,热闹的会场逐渐冷清,乐曲悠扬得好像烟雾一样。
我再没有留下去的理由。
可是——
在很久很久之后,我再想起这段回忆,我就会发现在这段感情中其实是我自己先放弃的。
我犹豫不决,我自作自受。
史蒂夫在返程时受到了伏击,队友为了掩护他受了伤,他就一直守在队友的病床前。
——直到那封署名玛利亚·斯塔克的邀请函送到了他手上。
风雪愈烈,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开了辆车往会场赶来,可是舞会早已人走灯灭。
我老早就知道史蒂夫有他自己的执拗,就好像他从前固执地等在我的房间门口,将我从岔路口拉了回来。
又好像此刻他明明知道舞会已经结束,但是他还不愿意离开,固执地在风雪中等待着一个早就离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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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撑着伞走到边上,话还没说一句就被紧紧抱住了。
可怜巴巴的大金毛不断重复着“对不起”“我来迟了”。
我只好先捋毛。
怎么说也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对彼此的信任还是有一点的。
我相信他要是收到邀请函只要人还醒着爬也会爬来,而他就相信我会一直等着他。
我是离开了,但也没人规定离开之后不能中途跳车再原路折返。
走的是斯塔克夫人的女伴,跟我西尔维娅有什么关系。
会场里倒是有给客人准备的留宿房间,也不知道管理人误会了什么,直接带我俩去了个大套房。
我和史蒂夫面面相觑。
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史蒂夫身上还穿着战服,在雪里站了半天我估摸着伤口也得给他绷开了。
只好让他先去洗澡,我去找管理人要了医药箱和热水。
包扎这活我可熟了,且不谈我刚来布鲁克林那几年因为总有不长眼的来找我麻烦,打架算是常有的事。
我在哥谭的家里可还养了一只不省心的大蝙蝠和两只活力四射的小鸟呢。
包扎完之后我还用笔在绷带上画了几个五角星,史蒂夫刚弯了弯嘴角,我就板着脸告诉他睡觉老实点,要是明天我画的星星散架了他就完蛋了。
……
他怎么还在笑。
可恶,笑得也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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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在打摆子,困得要死,草草地乱洗一通,整个过程就好像在梦游一样。
结果等我打着哈欠出来史蒂夫还坐在床边,目不斜视头部高扬,背挺得老直了。
我人都还没挨到床垫,史蒂夫就直接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我去睡沙发……”
“要么滚回来和我一起睡床要么我去和你一起睡沙发。”
史蒂夫噤了声。
然后一点点退了回来,又恢复了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看吧,我就说我们家他说了不算。
我按住史蒂夫的肩膀想把他摁到床上,摁了一下,没动,使劲又摁了一下,还是没动。
我:“……”
你到底睡不睡觉!!
我感觉又好笑又好气。
“就一个晚上,我之前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