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打断她:“好啦,你不是要吃东西吗?”
赤纳忽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姐姐,你是怕我说错话吗,还是,我已经说错话了,呜呜呜,赤纳没想到自己会惹姐姐不开心...”
明月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会哄孩子?
“没有没有,你没说错话,你吃点,这个好吃。”明月夹起一块烤乳鸽,赤纳直接抓住,坐在一旁啃着,吃的满嘴是油。
赤纳胃口极好,龙卷风般卷席了桌上的菜肴,油手拉着东宫明月的衣服问:“明月姐姐,我们去玩雪吧?”
明月看着自己白衣服上两个大手印,想揍她,但是想到是西王母的面子,欲哭无泪,向白予风投去求救的目光。
“想玩雪是吗?”白予风会错意,使用瞬间移动将五人带到昆仑山之巅,寒风呼啸,大雪如刀片般割脸。
“师父...”明月沮丧至极。
怎料赤子殷却很是惬意,竟躺在雪地里,任由风雪落在她身上,她慢悠悠的说:“好舒服啊。”
“明月姐姐,陪我玩嘛。”那只罪恶的小手又来抓她,明月吓得撒腿就跑,赤纳在后疯狂追赶,“明月姐姐,明月姐姐,你肯定跑不过我。”
“你不要过来啊。”明月快哭了。
赤纳好像天生社交悍匪,对别人的拒绝理解为勾引,她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像一只雄鹰,扑向猎物。
鹅毛大雪落在白予风如瀑般的黑发上,一旁水武司也加入追逐战,几个人很快在雪地里玩起打雪仗。
东宫明月顾不上形象,鼻涕快流进嘴里了,她扑向白予风的怀抱:“师父,救救我!”
某位仙尊的衣服上留下了两行鼻涕。
白予风温柔的拍了拍明月的背:“好,好——你们不要过来。”
赤纳和水武司仿佛没有听见,百米冲刺扑向二人,白予风见状拉起明月就跑,四个人在雪中打作一团。
很快,水武司先是认输,躺在雪地里,喘着粗气:“我不玩了,我歇一会。”
大片的雪花落进他嘴里,又冰又苦。
“这雪真难吃。”
东宫明月见状,拉着白予风袖子,坐在地上,抬头,是他如三月春风的笑容。
赤纳精力充沛,红着脸扑进明月怀里,使劲抱住她:“我抓住你了,抓住你了,不许动!”
明月无奈的笑,替她拭去发丝间的雪花:“好,你抓住我了。”
很快,暮色降临,水武司御剑回水涟殿,赤子殷称有公事,白予风和明月将赤纳送回瑶池殿,西王母笑盈盈地说:“谢谢你们替我看孩子。”
终于,师徒二人回到风月殿。
雪还在下,二人互道晚安,明月回到昭阳殿,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毫不夸张的说,这是清子逝世后,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快乐。
忽然,心里迸发出某种欲望。
雪色与月色中,他是人间绝色。
他是师父,是她最亲近的人。
明月抱着枕头,闭上眼睛就是白予风温暖的笑容,她多想让时间停留在那一刻。
辗转反侧。
师父在成为师父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师父有没有爱过一个女人,有没有为了一个女人赴汤蹈火?
师父是把她当作徒弟,没有一丝非分之想吗?
明月睡不着,起身,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衣带半解,风情妩媚。
今天赤子殷说禁欲,她已四十余岁,可对男人是一点都不了解,她身边最近的男人就是白予风。
她探出头,意外发现清风殿內灯火通明。
明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想到这只手曾无数次牵起师父,她曾无数次钻进师父怀中...
这是师徒间正常的接触吗?
她不知道。
明月起身,穿了件素白素衣,长发披散着,提了一把灯笼,还未走到清风殿,便听到白予风咳嗽的声音。
“师父?”
她加快脚步,敲门。
下一秒白予风亲自打开门,四目相对,明月无言。
在月光与烛火中,白予风那双桃花眼清澈透明,眸中温柔万千,他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比雪中的师父多了一丝勾魂,一丝欲望。
“进来吧。”白予风并未感到意外,接过明月的灯笼,那烛火瞬间熄灭。
清风殿案上放着神咒之琴。
“师父,”明月手足无措,伫立。
白予风停下脚步,转身,言语里是无限温柔:“怎么了?”
她指着琴:“师父,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神咒之琴是一把神仙的武器,不是消遣的乐器。
白予风岔开话题:“师父前段日子一直在九重天,没想到人间过了一年半,很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