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冥府,消耗她大量灵力,只感觉头脑昏沉,明月躺在昭阳殿塌上,耀眼的阳光是她格外清醒,闲暇时,情爱之事纷纷涌现,与师父互诉衷肠已过去三月,他们之间没有明确关系,始终止于亲吻。
秋风微寒,她披了件梅花绣样斗篷,挽起一个简单的髻子,提着一壶酒,见清风殿大门敞开,屋内几株安眠香静静燃烧,浮云朵朵,她放下酒壶,看到白予风案上放着她多年前画的一幅奇丑无比的《八虎图》,八只老虎三十二条腿,神采飞逸,各跑各的,像八只仓皇逃窜的大老鼠,明月惊异白予风还存着这些小玩意。
她憋笑,举起《八虎图》,透过画布,依稀看到一条月白长衣,放下画布,白予风只穿了一身寝衣,长发微湿,额前几缕碎发顺着鼻梁,垂落。
一向胆大的东宫明月现在手足无措,她脸微红,四目对视,白予风略有闪躲:“师父,你洗澡了吗?”
白予风点头。
她闻到一股清新的雪松味,感到很安心。
明月转身,满上烈酒:“师父,你怎么不睡觉?”
白予风伸手拿走她的酒杯:“我正打算。”
明月无言,看向他,微妙的气氛在二人之间蔓延,白予风目光移向他处,品了口酒,再次看向她,她一身寝衣,如出水芙蓉,二人面面相觑,场面十分尴尬。
明月忍不住开口:“那,我去睡觉了?”
明月翻了个白眼,起身,在白予风的面前,直接推门进入清风殿内室,和衣,壮胆躺到白予风床上。
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白予风呆滞,愣了几秒,几百年来都没见过这种场面。
他承认,他心动。
明月盖上被子,理直气壮:“你不是要睡觉吗?”
她看不到白予风的表情,只听得他声音有些颤抖,脚步声远去,随后听到关门声,那股雪松香味越来越浓,室内暗去。
明月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衣物沙沙作响,明月感到身旁一股温热,床铺硕大,他半躺在床上,抬手,轻轻环住她,随手掏出古籍:“睡吧。”
明月被子拽到脸上,她一肚子闷气,小声嘀咕:“师父...”
幽暗的室内,白予风知她所想,低沉:“嗯?”
她有话说不出,转身,把被子拽走,见白予风没有动静,她越想越气,撅嘴:“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古籍,光线昏暗,只看到被子下她单薄的身形,他抑制那股冲动已成了习惯:“我也是男人。”
明月噘嘴,软软的质问:“那你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吻我,不抱我?”
白无言以对,是他始终无法跨越内心的那道坎,无法对东宫谨的死抛开责任。他沉默着,思索着,现在他与明月关系不清不白,既不是恋人,也不是师徒,更像是极限拉扯试探的暧昧对象。
明月见他没有反应,气的跳下床,转身就走。
他主动吻过她,抱过她。
她听到有人敲门,知道是白予风,故意不回复。
“我知道你没睡。”
明月掩饰喜悦:“有事吗?”
“你生气了。”
她打开门:“我没生气,我生什么气?生气你不碰我?那又怎样?又不是我一个人守寡。”
阳光下的他,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寂寞。
他沉默,然后拉起明月,走到床边,坐下,半躺,一气呵成:“过来。”
看着怀中女子稚嫩的脸庞,他心死寂,大手覆盖在她脑袋上,闭上眼睛,再一次,使用神力迫使东宫明月沉睡。
他发觉,似乎要使用比以往更强的神力。
天色暗沉,待东宫明月醒来时,昭阳殿内空无一人,她不知白予风何时离去,低头看着自己衣衫整齐,她知道,那个人又耍花招了。
也许他们之间真的有无形的距离。
明月疲倦。
她起身,抬手,掌心燃起妖妖火焰,握住,火焰熄灭。只知她仙力源于三位仙人,凭空燃火,很是少见。
整个风月殿只剩下她和小飞虎。
幽暗的天色,低落的心情。
玄月湖逐渐暗淡,幽幽湖水,似他捉摸不透的心,她想起初到这里时,自己兴奋地为建筑取名。湖边,春秋练剑,冬夏温茶作诗。
她莫名的生气,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使劲扔进湖中,激起小小浪花。
明月忽然觉得有些解压,她转身,找了块手掌大的石头,双手举过头顶,奋力扔进湖中,溅小飞虎一身水花,他幽怨的看着明月,嗷呜一身,跑到落日台。
“我不主动,你就没有反应!”
“你就像这潭水,只有我努力,才能激起浪花!”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死皮赖脸!”
她气愤,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