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竟然又给压下去了。他默念两句“持戒精进,克制为先”,就不再理会范渠,转而对杜雍道: “娘炮,照着以前的底稿,你觉得还有谁能做出来?” 杜雍心里发躁,在原地转圈儿,磨了半晌才道:“神秘学这块儿,我、我还是比较服唐仪的。” “那就联系她,请她帮忙!” 杜雍张张嘴,什么神经、狂躁都不见了,剩下的尽是为难、窘迫。 谢俊平见状终于着恼,上前一步揪着他的领子:“你领着我入门,然后搞成这样,帮我求个人怎么了?” 杜雍此时一点儿脾气也没有,嘴都结巴起来:“可、可是唐仪她、她不太可能理会……” “你不问怎么知道?” “那,我问一下?” 谢俊平深吸口气,松开杜雍的领口,退了两步,捏着额角思索片刻,也通过手环拨通某个号码,隔了几秒钟,那边接通了。 他咳了一声,自然而然放低姿态:“南子,有个事儿我想咨询一下。就是有关……怎么说呢,就是有关一个神秘学上的问题。你不是对这个很擅长,咳,很感兴趣嘛,所以我想问问,关于魔法阵这东西……” 谢俊平期期艾艾的模样,和前面的反差实在太大,就是纠结着是否真要给唐仪去电话的杜雍,都忍不住扭头看过来。 对此,谢俊平也顾不得了,他往房间深处走了几步,嗯嗯应着,冷不丁地突然拔高音调:“哎,你在霜河实境?哪个店?极光云都……我靠!” 谢俊平一下子兴奋起来:“快上来、快上来,我在vip区霜7啊,胡三儿、杜娘炮也在这儿!走不开?招待朋友,是那帮……我去行不行?哪个包厢?a区豪华包,履霜,好咧,我们马上到。” 他挂断通讯,拍拍巴掌:“这里先不要管了……哎,杜娘炮,你打通了没有?” 杜雍苦着脸回应:“唐仪说今晚有party、明天有约会、后天还要赶任务,不接任何单子。” 谢俊平翻了个白眼:“那就散伙!正好,南子和他朋友都在这里,咱们去见个面儿,嗯,也看看有没有别的转机。” 说着,他视线转向范渠:“你,准备四个精装果盘,还有足量酒水,哦不,无酒精饮料,给我送到履霜去,要快!另外这里也不能耽搁了……喂,喂,你发什么呆呢,记住没有?” “履霜,履霜!”范渠怎么可能记不住呢?这个包厢就是他一小时前亲手批给岳争做面子用的。那里面也确实有个叫“南子”的少年人,还是居茂勋今晚针对的目标。 而他,也深度参与其中。 范渠脑子里嗡嗡作响,入耳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带着讥讽的调子。他没发出声,好不容易用多年的习惯点头应承,随即仓皇转身,却忘了背后就是引导员,一脚勾在引导员的高跟尖角上,身体瞬间失衡,前仆出去。 “啊!”引导员失声惊呼。 范渠反应还算麻利,用手撑了一下,没有真正摔倒,却还是四肢着地,踉跄着撞出房间,像足了一条仓皇而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