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可以,真想教你、这一纸薄凉,何必生死不弃,又何须情深厚重。这生死契阔的戏,应该由她来执笔。” “由你,最爱的人执笔。” 风吹大起,在此刻、尽管这微风春暖,有着灯火照身。但对于少年郎来说,真当是冰冰凉凉,呼吸微凉,这心寒凉。 少年郎、再也感受不到暖意了。浑身上下、也只有冰凉。 袖子下的双手,如同莲藕般寸连。 他的瞳孔中,所倒映的再也不是一双清丽冷艳的脸。唯一的痕迹、大概也只有眸中的含泪、嘴角未消的笑意。 这一眼,或许对于少年郎来说、便是永恒,便是刻骨铭心。 他笑了,又哭了。 只是他不会笑。也不会哭。因为他本就没有喜怒哀乐的资格。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如何。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伤心。只是,他只觉得好痛好痛,或许万箭穿心、也抵不过如此。 “花落花开,花开花落。这花落,花却未开,又怎会有花落。阿七一直在等待,这花开的那一刻,只是、到头来、曾经的花落、却让我莫要等这花开。” 远方,处处硝烟。威势已是惊天动地。远尘即过,便是千万里。 近处,少年的眸中、只有面前这道已无心智的尸傀。 “阿姐,你说你想教我这一纸薄情。阿七活了这么久,又岂会不知、又何须用教?” 他在自言自语。 “这生死不弃,这情深厚重。这生死契阔的戏,你说该由她来执笔。由阿七,最喜欢的人来执笔。” “那阿姐...可知...阿七、最喜欢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