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这几人谈了一阵丹药的事情,外加下午出售的那些丹药,姜阳又有三千多万进账。 钱暂时来说是赚够了,但并不见得有所富余,毕竟他的飞剑套装要用到更强的灵阵,这是个消耗大户。 再加上护腕、靴子、衣衫这些装备底材也需要用到高级材料,花费同样不菲,以目前的经济状况,姜阳估算也就勉强让飞剑套装成型。 当然,这样一套装备,在八景修为以内大概是不需要再换了,基本可以用到八景圆满,姜阳这属于提前享受,贵完全说得过去。 夜色逐渐深沉,府邸之外,几人心满意足地拱了拱手:“宋兄,那我们今日便先行告辞了。” 姜阳也拱了拱手:“接下来宋某可能要忙些事情,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见谅。” “那过几日再叙。” 几人都上了车,顺着府邸外的大道,渐渐消失在灯火深处。 …… 属实有一段时间没有休息了,姜阳回到房间,沉沉睡了一夜。 这一晚对于姜阳来说是风平浪静,静谧安详,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就没那么安逸了。 湖州天鼎宗驻地。 建立在湖边的庄院,灯火通明。 白石砌的牌楼门外,几名守卫弟子正靠在门边打盹,忽然只见一队身着亮银甲胄的军队沿着湖边的白石街道汹涌而来! “什么人?”守卫弟子大惊,刚要上前,当场被一名军官一枪扫飞! “干什么!?你们江夏军要干什么?” “干什么?”军官冷哼一声,一枪直接将前来阻拦的天鼎宗弟子捅死,“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拦我!” “卢守义!你做什么?”下一刻,一道惊怒的声音从驻地内传来。 随后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飞身落在驻地外,冷冷盯着这些江夏军。 “伱们要与我天鼎宗开战么?” “开战?”一名威严中年人从军队后方打马而出,“今日就是灭了你天鼎宗驻地又如何?” “卢……卢统兵!?”老者当场变了脸色,他完全想不通,江夏军的统兵将领都打上门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随即只见那名统兵挥了挥手,两具尸体扔在了老者脚下。 一具尸体胸腹被掏开,另一具尸体直接成了两瓣,模样骇人至极。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城尉卢守义冷哼道,“姓曾的!今夜这两人又来我江夏城图谋不轨,你们不会还想抵赖吧?” 天鼎宗驻地的曾护法此刻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他自然知道这几人是跟着谁的。 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去城里搞出事来,想死么? 但面对对方的来势汹汹,曾护法只能压抑着满腔怒火,好声好气道:“诸位,此事曾某白天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这两人只不过是我宗外门,或许也是受那幕后之人指使。”对方正在火头上,曾护法当然不敢提明龙禹,只能好言相劝,“还望诸位阁下明察,莫要中人奸人的奸计才是。” 卢统兵也隐约感觉此事疑点颇多,真要搞出这种事情,傻子才用自家毒丹。 但问题是你家的毒丹不找你找谁? 而且还是一次两次地来! 他声音森冷:“曾护法一副空口白牙,就想将事情瞥得干干净净,当我们是傻子么?” 曾护法冷汗直冒,这事情要处理不好,恐怕真会引发大战,他只得咬牙道:“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一定查出来,毒丹是怎么流出去的!” “还有!”曾护法接着又高声道,“给诸位造成的一切损失,全部都由我天鼎宗承担!我们赔!” 曾护法的脸孔阴沉得可怕,这已经属于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他只能咬着牙息事宁人。 …… 夜色逐渐深沉了。 一间装点得富丽堂皇的房间内。 “啪!”一个耳光重重扇在明龙禹那张痴废的脸上。 “曾九言!”明龙禹心中狂怒,连自己师尊都不曾打过自己! “你若是再惹祸,你师尊都保不住你!”曾九言指着几乎被一耳光打懵的明龙禹,随即拂袖而去。 下一刻,房间内只听“哗啦啦”一声骤响,桌上的茶壶茶杯全都摔了个粉碎。 明龙禹的那张胖脸上,还有一片鲜红的巴掌印,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