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吴叶分析道,“如今苍岭、雁行二府皆逢大敌,而赵公子就在我们身边,杨总兵自去年起就一直在塞外征战,至今未归——那么现在四府之中,就只剩下海陵府陆总兵那边毫无动静了。”她眸光变得幽深,“诸位不觉得,和其他几位总兵相比,陆总兵他实在是太清闲了么?”
“这么说,陆凌峰很可能就是行刺的主谋?那老家伙想趁乱把江都吞并了不成?!”赵汐在一旁忿忿不平道。
“他敢——?!”云飞雄嘴里含着一颗樱桃大喊道。
沈清面露惊疑之色:“这……不可能吧?据我了解,陆总兵数十年来一直安分守己,兢兢业业,把海陵府治理得井井有条。像他这样的人,为何要加害于我呢?”
“沈大人莫急。”吴叶目光清冷,淡淡地道,“现在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与证据,一切都只是推测而已。我们不妨想想,假如陆凌峰是幕后元凶,此番行刺失手,他下一步会怎么做,才能减轻他的嫌疑呢?”
“老大你别卖关子了,我们想不出来。”赵汐摸了摸后脑勺。
吴叶干脆地道:“我认为,若是海陵府此时也遭到天溟教的袭击,陆凌峰便可达到洗脱嫌疑的目的。”
沈清蹙眉:“这…这是为何呀?”
吴叶解释道:“具体来说,陆凌峰只需派人再次假扮成天溟教,于众目睽睽之下行刺他自己,演一出好戏。届时,天下百姓听到的传闻便是‘江都、海陵二府总兵都遭到了天溟教的袭击’,这样大家只会更加惧怕、憎恨天溟教,而不会去怀疑企图行刺江都总兵的正是海陵总兵了。如此一来,他便可以轻轻松松地通过舆论,来为自己洗脱嫌疑。”
“原来如此!老大你可真厉害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赵汐恍然大悟,“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那老家伙会不会按照老大说的那样演戏!”
“唉,你们都怀疑陆总兵吗…”沈清的脸色变得很凝重,“但愿真相并非如此。我年少时曾奉先父之命多次赴海陵拜见陆总兵,他一直待我很好,很难想象他会派人刺杀我。”
“小清,别忘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赵汐双臂抱胸,一副对陆总兵嗤之以鼻的模样,仿佛已然认定他就是幕后黑手。毕竟,赵汐可是老大的头号拥趸,肯定会无条件地支持她。
吴叶肃然道:“在真相未查明之前,我们需对海陵府提高警惕,万不可掉以轻心。”
沈清思量片刻,轻叹:“也对…万事还需谨慎为上。”
吴叶颔首:“沈大人,无论幕后元凶是谁,眼下江都已被乱臣贼子盯上,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如今天下动乱,江都若想安身立命,就必须积极寻找有力的同盟。我认为,我们可与雁行府杨总兵结盟,共同对付天溟教和潜在的敌人。”
赵汐接话:“妙呀!我与杨总兵年少相识,他这个人特别正直,这些年来一直为国戍守边关、远征塞外,而且从无败绩。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雁行战神呢!”
沈清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嗯…我同意。若能与杨总兵顺利结盟,着实令人心里踏实许多。”
“沈大人明鉴。”吴叶抱拳,“眼下天溟教已逼近京畿,我认为他们下一步的计划便是袭击京师,谋害天子以灭大兴,而后再攻东境。所以,江都雁行二府还需尽快结为同盟,联手支援京师,绝不能让圣上落入天溟教之手。”
赵汐举起拳头支持:“说的对!万一京师遇险,杨大人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他扭头看向沈清,“小清,咱们要和杨大人一道进京勤王,绝不能让贼教再这么猖狂下去了!”
胡遗风亦道:“二位所言极是。沈大人,保卫京师就是保卫咱们江都。”
“对对对!”云飞雄手里拎着一串葡萄,应声附和。
沈清陷入了沉思,下一瞬,一抹愁云笼上他的眉头:“可是…至今为止,我府尚未收到朝廷送来的虎符…要知道,早在建国之初,祖皇帝便与四府总兵立下誓约,若无四府专属的调兵虎符,各府总兵均不得擅自离开领地。所以说,就算京师遇袭,没有虎符的我们也无法跨境出兵,这又当如何是好呢?”
吴叶秀眉微蹙:“的确,现如今动乱愈演愈烈,却不见朝廷向三府调兵勤王,此事实属反常。”她目光一凛,语气变得坚决,“因此,我们必须一边密切关注京畿的战况,一边积极备战。一旦敌人攻入京畿,威胁到京师,即便没有虎符,我们也应采取必要的措施。宁可违背国法,我们也不能让天子有任何闪失。”
这时,一直托着尖下巴倾听的上官恺忽然啐了一声:“他奶奶的!贼教都快打到京师了,那小皇帝还不召人进京勤王,他在等什么呢?!”
未料,此话却令吴叶一怔。她沉默了片刻,一字一顿道:“嗯…还请上官将军莫要指摘陛下。虎符迟迟不达,或许是因朝中有人蓄意阻碍,亦或是虎符辗转途中出了什么变故,但此事绝非陛下本意。我始终相信,陛下心系四府百姓,定不会对动乱之事置之不顾。”
赵汐看着吴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