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仰着头,话说到一半被他的“没事”打断。
付温枝抿抿唇。
没有再说。
身前的男人先一步到了车边。
按开后备箱,闻现刚把手里抱着的箱子放进去,一回头就看到付温枝弯着腰,试图把她手里的行李箱横过来。
闻现从旁看着,忍俊不禁。
干脆好人做到底,接过她的箱子,放进空荡荡的后备箱。
“就这点儿东西?”他看她。
付温枝点点头。
闻现合上后备箱:“行,走吧。”
付温枝昨天问过贺阳,知道闻公馆现在还没有其他人搬过去,所以还没准备给大家的礼物,她还没有见过闻现和闻爷爷以外的其他人,先搬过去也好。
不过,她埋头往前走两步,又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正要回头,忽然感觉到一阵风,紧跟着一辆电动车直直冲着她的方向开过来。
付温枝一直没有考过驾照就是因为她面对紧急情况的时候大脑会宕机,正如现在,直愣愣着不知所措。
她以为马上要撞上来,害怕得闭上眼。
手腕却被猛地一拽,她冷不防,一下子跌进男人胸怀里。
那辆电动倒是紧急转弯没有撞上来,付温枝却是实实在在撞进了闻现怀里。
左耳靠近他心口,能够听到一声一声沉稳而有力的心跳。
这是她跟他,距离最最近的一次。
燥热的夏,36℃的风,心跳声,缺氧感。
真实而又猝不及防的接触,让空气的热度一再升腾。
闻现的手就在她右肩,有力地搂着。
她体会到网络上说的,男人的体温要比女人的高。
感受到他掌心温度一点一点不受控地穿过薄薄的上衣进/入她的身体。
那是一种让人身体战栗的体温。
脑袋里因为这温度,有什么东西在不要命地疯长,长出细细的枝干,又长出长长的新芽。
亟待盛放的新芽一下接一下轻挠着她的心窝。
痒得要发麻。
付温枝深深吸一口气,努力摒弃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想要挣开,又不知道挣开了要怎么面对他。
小心而无措地抬眼,却猝不及防对上对方的目光。
闻现把她的紧张收入眼底。
也感觉到她微缩的肩膀,还有单薄的骨骼。
他移开眼。
冷冷扫了一眼那辆已经骑走的电动车,重新转回来的时候轻问她:“没事吧?”
眼前人抿着唇摇了摇头。
脸色又红又白,看样子有点吓到。
她很快挣开他的手臂,神色有一点点不自然。
失措地当着他面拉开驾驶座的大门要坐进去。
闻现看一眼自己空荡手心,神情顿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漫不经心叩了两下车窗,她又尴尴尬尬地停下进去的动作,愣了一下跑到旁边开了副驾驶的门。
再然后他们都上了车。
车内22摄氏度的冷气降不下三十七摄氏度的体温。封闭而紧窄的空间里,似乎因为刚刚的小意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静默的四十分钟后。
车停下来。
一直沉默的闻现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过脸来看付温枝。
“到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