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年少轻狂这样的词永远不会出现在许云逸的身上。 可是,田豫却又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他一脚在公孙瓒的脸上看出了一点什么。 现在,并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好了,好了!” “不必再争辩了。” 公孙瓒笑着摆了摆手道:“田豫的话虽然有些杞人忧天,但是多加小心总是没有错的。” “传下令去,从今日起在山脉出口处再调两千人过去。” “另外,将白马义从也调过来,随时听命,以防不测!” “喏!” 田豫、公孙越齐齐双手抱拳领命,随后快步退下。 可是,没过多久。 刚刚退下的田豫便又回来了。 “主公。” 田豫对着公孙瓒拱了拱手。 “嗯。” 公孙瓒也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猜到了田豫会回来一般。 他看着案牍上的地图,道:“你看出来了?” “是。” 田豫道:“主公是为了稳定军心,才刻意这么说。” “其实在主公的心里对许霄,对冀州军也十分警惕,并没有因为我们如今的境遇而有丝毫的放松。” “是啊,那可是许云逸,面对这样的对手,我岂能放松。” 公孙瓒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在他的麾下,与他关系最近的人是他的堂弟,公孙越。 只是公孙越文不成,武不就,不堪重用。 在白马义从的统领严纲时候,在他的身边唯有田豫为人小心谨慎,有些谋略,颇受他的重用。 “田豫,你说许云逸现在究竟想干什么?” 直到这时,公孙瓒才表露出了自己的忧虑之色。 田豫摇了摇头,叹息道:“主公,许云逸这样的人物难以揣测,末将学识粗浅,没有丝毫头绪。” “不过,有一点却是肯定的,许云逸在这背后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在如今这看似平静局面的背后藏着的汹涌的波涛!” 公孙瓒眉头紧缩,皱得如同一张被揉过的白纸一般。 他忧心忡忡地道:“如今我们靠着山脉天险,按理来说许云逸的大军想要打过来,就必须通过山脉,而我们的斥候又紧紧地盯着山脉中那一条唯一的通道。” “冀州军稍有异动,我们便能立即反应过来,从而做出应对。” “但是……我的心里依旧感到有些不妥啊。” 田豫一愣,诧异道:“主公是说……冀州军还有可能会忽然出现?” “即便是在今日加派兵力,又将白马义从调过来之后,我们依旧不够稳妥?” “可是……这不可能啊……” “主公,我们在幽州这么多年,对这里的地形再熟悉不过,在这里绝没有第二条路啊!” 公孙瓒双眼微眯,“之前我们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典韦偏偏瞒过了我们所有人的视线忽然出现了。” “不是么?” 田豫说不出话了。 因为他根本给不出一个解释。 先前典韦领着三千人躲过了他们所有人的视线,如神兵天降一般骤然出现,彻底打破了战场上的局势。 当时,他的心中震惊不已,困惑不已。 他也曾试着去弄明白典韦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但是,他却没有机会去亲自考证。 直到现在公孙瓒重新提起的时候,这件事才犹如一片阴云一般再次萦绕上他的心头。 公孙瓒则接着道:“这件事我从未忘记,一直都记在心里。” “既然典韦曾将避过了我们所有的眼线,以一种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那这样的情况会不会又一次出现呢?” “所以,即便是我们靠着这样的地形,又增派了这么多的兵力,我的心里却从未有过片刻的安稳。” “我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末将懂了。” 田豫对着公孙瓒拱了拱手道:“请主公放心,末将这就亲自前往最前线坐镇指挥,之前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出现的!” “嗯。” 公孙瓒满意地点了点头,“田豫,你在我麾下多年,在严纲死后你便是我最信任的战将。”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