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一和短发女生被老师带去医院,并且通知家长。
“白守一家长你好,今天学校有人跳楼,白守一同学……”接到电话的白妈妈听到跳楼二字,心脏没能承受住,咕咚一下昏过去了。吓得白爸爸赶紧掐她人中。
等两人哭天抹泪地赶到医院,看到自己儿子乖乖坐在病床上休息,旁边还坐着一对憔悴苍白的母女俩。
中年女士身穿黑色短袖,面容枯槁,眉间深刻的皱纹使她显得有些刻薄凶悍。她双眼愤怒地盯着自己女儿,双手用力掐着她的手臂。
她的鬓边头发散乱,最重视的女儿用最决绝的方式伤害她,她感觉心中有爆裂的火山将要喷射,同时又陷入深深的无助悲哀。
短发女生则是毫无回应,怔怔地注视前方,眼神空洞,一言不发,两眼止不住流泪。
病房陷入长久的沉默。
看到冲进病房的白家夫妻俩,白守一立即露出笑容,“爸妈,你们来了。”
短发女生回过神来,哭泣内疚地说:“对不起,叔叔阿姨,都是我的错。白守一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
“……没事儿,没事儿,大家没事儿就好。”白妈妈面色苍白,嘴里碎碎念。她恍恍惚惚地拍着胸口,心脏还是跳得飞快。
善良的白爸爸也不忍心再责怪这个可怜的小女生,他扶着快要虚脱的白妈妈坐在座位上,给她嘴里喂了一颗糖。
旁边的中年女士僵硬站起来,面带感激又愧疚地说:“都是我没把孩子教好,惹出这么大祸事来。”
“你别再责怪孩子,现在小孩子学习压力很大,我们家长多关心一下孩子。”白爸爸相当客气。
中年女士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对方家长是强势的人,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想到对方家长脾气温和,还挺好说话。
这位可怜的母亲今天接到老师电话赶到医院已经心胆俱裂,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谢礼,只能不断弯腰千恩万谢,还想开车送他们回家。
白爸爸拒绝:“我们自己就是开车过来的。”夫妻俩把缠着绷带的白守一小心翼翼扶上车,和那母女俩道别,驱车离开。
后视镜里的母女俩身影久久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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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上,白妈妈是在忍不住了,哭得伤心欲绝:“乖乖,你这次真的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妈也不活了。”
“”哎呀,这不没事儿嘛。“白爸爸安慰道,“我们别吓到孩子啦,让乖乖好好休息。他今天也太不容易。”
后座位的白守一,低着头一声不吭。
今天的可怕惊吓还深深印刻在白妈妈的脑海里,笼罩着的阴影久久不散。“我知道咱儿子好心,帮助别人是美德,但也要量力而行啊。你今天如果出了点啥事儿,没救人不说,还搭上自己,你叫我们父母的可怎么办呀?”
白爸爸瞄一眼后视镜,看到儿子疲惫苍白的脸色,就打太极说:“儿子做好事,还要被你念叨。”他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老婆颤抖的手背。
然后又扭头对白守一说:“不过你妈说的也有道理,的确是要量力而行。”
白守一其实也有些后怕,他小声弱弱地说:“当时没想这那么多。那女孩快要掉下去了,我下意识就直接冲上去。”
白爸爸叹气,“以我们儿子善良的性格,如果他当时没有冲过去,估计就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好在这次有惊无险,大家都没事。回去后我给大家煮点安神茶。”
白妈妈提醒道:“还得摘些柚子叶,祛祛晦气。”
“遵命,老婆大人。”白爸爸握着方向盘注视前方,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调节气氛。
勉强心神镇定下来的白妈妈,突然回忆到对方女士的面孔,总觉得眼熟好像哪里见过,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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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关于今天的劲爆新闻传到沸沸扬扬,所有学生都在热烈讨论。但校方第一时间封锁压下了所有消息,校内论坛也都是空白页状态,所有相关视频都被河蟹。
所以大部分同学都是道听途说,并没有亲眼见到。只听说是有个同学跳楼,八班的白守一救了他。
结果传言传到一班变成“八班的白守一跳楼被救”。
沈天真无语嗤了一声,那个笨蛋大中午还给她发冰棍的照片,他会跳楼?
随着整个学校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走到哪儿都听到有人聊天,并且继续给谣言加工润色,沈天真拿出手机发微信,对方迟迟没有回复。
白守一:都怪两条不听话的胳膊。
沈天真心里有些烦躁,明知道谣言是不可能的,否则校方和老师不会是这种表情,但多多少少还是为对方感到担心。
下午回家后,才刚放下书包的沈天真就被急轰轰的母亲大人领着去隔壁串门。
夏阿姨也从微信知道跳楼事件,专门上门慰问。
白守一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