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言深学会了放手。 这是温尔晚在游艇上纵身的那一跳,教会他的道理。 他不放手,只会逼死她。 他又怎么舍得她死。 “医生已经在开会商讨手术方案了,顺利的话,这个月底就能进行手术。”慕言深抬起她的手背,轻轻的吻了吻,“我一直在。” 作为骨髓捐献者,他需要随时配合医生的检查,服用药物,等待观察,确保骨髓能够顺利成功的移植。 温尔晚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 发丝垂在脸颊边,挠得她痒痒的,但她没有伸手去拨开。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念念怎么还不回来……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慕言深相处下去了! 再这样待着,温尔晚觉得他肯定又会吻上来的!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闪过,慕言深像是会读心术似的,挑了挑眉:“你脸红什么?还在回味刚才的吻?” “才没有!” “晚晚,这段时间……就让我尽好一个丈夫和一个父亲的责任吧。” 他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这也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很想为你和念念做些什么,不要拒绝我。等手术结束,念念康复,你想留在海城陪着岳父,还是和我离婚,远走高飞……都可以。” 温尔晚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曾经的慕言深,死也要和她纠缠一世,绝不放手。 现在的他……竟然主动说出“离婚”这两个字。 看来,她“死”去的这四年,对慕言深的打击很大。 他怕了。 原来……他也知道怕。 “知道了。”温尔晚匆匆的应了一句,转身就走,“我去找念念……” 她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拉开了门。 “哎哟——” 门刚打开一条缝隙,温念念就摔了进来。 温尔晚愣住了:“念念?” 慕言深嘴角勾起一丝笑,又很快收起。 在他热烈的吻她时,他就已经听到脚步声了,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妈咪,”温念念若无其事的爬起来,拍了拍手,“你怎么突然开门呀,都不说一声。” “你怎么在门口?” “我做完检查就回来了呀。”温念念说,“刚到呢。” 温尔晚狐疑的往门外看了两眼:“你一个人回来的?” “没有啊,护士小姐姐送我到门口就走了。” 温尔晚还想说什么,温念念连忙把手臂上的针眼给她看:“刚刚抽血了,妈咪吹吹,这样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