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正在琢磨点子,一道白光突然在马车里亮起,原来是一只冰蝶飞进了马车。 “主人!” 冰蝶飞到了凉月面前转个不停,似乎十分焦急。 “蝶儿姐姐!可是师尊有事找我?” “主人,不好了,是主子出事了!” 蝶儿一向唤花酿为主子。 凉月抬手,叫蝶儿落在自己指尖,她有点不相信,说不定是师尊在唬她。 “他是师尊,怎么会出事?” “主人,确实有事,而且,除了主人,没人能救主子。” “哦?” 疯王坐到了闺女身边,他突然有兴趣听一听了。 “还能显着我?快说说!” 凉月也有点兴致了,毕竟花酿可是神,还有什么是他解决不了的? “主子被抓走了!不,轻罗馆所有的伙计,都被抓了!属下是趁机逃出来,给主人报信来了!” 这么大的手笔,凉月立刻收起了漫不经心,问道:“紫烟宫干的?” “不是!” 冰蝶振翅,叫自己的头面对着疯王,才说,“是刑部衙门的人!” “爹爹,刑部什么时候管得这么宽了?” 凉月瞪着疯王,他又想干嘛? 顾怀酒摇头,眼神真诚:“爹没授意。” 凉月微微点头,可眼里却晦暗着,她咬着唇,手里已经掏出张符咒来。 疯王冲外喝道:“改道刑部。” 疯王抓住闺女的手,抢下了符咒,团成一团丢了。 “你信我!”疯王眼睛微红。 闺女耳根子软,他要是不解释清楚,闺女就被人骗走了。 “我没不信你!” 凉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长吐了口气,与疯王道:“爹爹,你听说过,多管闲事,必有一死吗?” 此刻的刑部衙门,亦是热闹非常。 轻罗馆毕竟也是个三界连锁店,门面大养的妖也多,这一抓,就抓来百十号人。 刑部尚书敲了敲脑瓜子,忍着脑瓜仁儿的疼痛,与壮志在胸的梅听寒说:“梅大人,这活儿,归咱们刑部管吗?你让云天府的衙差都喝西北风去?你也想想本官作为一门尚书的为难好吧,本官和府尹大人还得搞好关系呢!” “大人,轻罗馆与我梅家冤案有莫大关系,属下破案心切,还请大人海涵。” “海涵?谁海涵我啊?” 刑部尚书指着装了满满登登的牢房,最后落在那个被单独关在一个牢房里的青衣男人身上,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也是你能得罪的!你知道轻罗馆是什么地方吗?你真是……” 不待尚书大人说完,梅听寒便义正言辞地道:“大人您怎可如此消怠!月前文豫书院被人纵火,一夜之间烧了个精光,至今没有查出嫌凶,大人怎安睡得着?属下已经从云天府那里拿来了文豫书院所有师生名单,所有人都查有可循,唯独落下一人,为何不查?为何不可查?” “你!” 刑部尚书被批得顿时矮了半截,他吹了下胡子,甩手就走。 “不识好歹!你查吧!你审!本官不管了!” 梅听寒气走了尚书大人,便要开堂做审了! 他走到关着青衣男子的牢房外,见男子正斜倒在草堆上,津津有味地喝着葫芦里的酒。 “你还喝得下去?” 梅听寒走近一些,见男人完全不理他,便指了指关在别的牢房里的轻罗馆的伙计,道:“花老板,本官的行事,你也看到了,本官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可疑之人的!” 花酿依旧自顾着喝酒,当梅听寒不存在。 “花老板,本官知道你财大气粗,自然有不少人要来保你。本官只想知道,你那个侄儿,在哪儿?你为何,要放火烧了轻罗馆?” 花酿坐起来,眉梢含笑。 “梅大人,你查错了方向,你的时间不多了,还是别在轻罗馆这里浪费时间了。” 梅听寒一听这话,更加断定花酿是知道点儿什么。 “花老板说的对,我的时间不多,没时间给你狡辩。” 梅听寒冲着两个牢头道:“带出来!押入刑房!” 花酿摇了摇头,把酒葫芦挂到腰间,自己起了身。 “哎呀!这可真是,麻烦了。” 花酿自己走出了牢房,他冲着店里的伙计使了个眼色,不叫他们多言,便真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