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就知道,虽然疯爹没疯,但这日子也绝对不是平平安安的。 “可以这么说吧,姑娘。除了咱们玉笙苑风平浪静,其余地方都是浪潮汹涌!” 桃核儿说的话,凉月绝对信。 “这样不行。” 凉月觉得,有些事,得做了。 疯王阴沉着一张脸轿撵上下来时,就看到了自家王府门口排起了长队,从耳房一直排到了大街上。 疯王问半曲:“做什么的?” 半曲跟着疯王去早朝,他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属下这就去打探。” 正说着,就见管家风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王爷!您回来了。” 风缄往日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没这么殷勤。 疯王挑眉看向耳房里有人进进出出:“谁在那儿?” 风缄想回的也是这个。 “是咱家郡主。” 疯王即刻把眉头皱起来,身子才好一点,又要作什么? “郡主在里面……” 风缄还没有说完,疯王已经拾级而上。 耳房里,凉月忙得不亦乐乎,她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妇人道:“你做这一行,多少年了?手里有多少品质高的?之前业绩如何?售后有保证吗?” 这一套说辞可把人家地道的古代人给问懵了。 不过这妇人看上去也是颇为有经验的,立刻行了礼节,回道:“回郡主的话,小人做媒婆,已经二十年了,人都唤小人一声喜婆子。” 凉月打量着妇人肉嘟嘟的身材,看上去也有四十岁,说入行二十年倒是有点夸张,不过看她慈眉善目,像尊弥勒佛,应该是个好说话的。 “大话小人不敢讲,但是在京城里,小人还是有些名气的,达官贵人们看得起小人,也都叫小人去撮合。小人这些年说的媒,还没有一桩主家不满意的,都是幸福美满,儿孙满堂。” 话说的有点虚,凉月听着倒是挺有意思的。 “好呀!那我先考考你。” 凉月言罢,桃核儿就差人接连打开了三幅画轴。 “劳烦您瞧瞧,这几个人里,哪个相貌更俊朗些。” “是。” 喜婆子走上人像画前,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一位公子仙风道骨,仿佛是那不食烟火的神仙。” 凉月有继续听的兴趣了,这喜婆子有点本事,这是花酿的画像。 “这一位公子年纪尚小,该是刚及弱冠,但他身姿挺拔,英气逼人,看上去也是将相之材。” 哎呦真会夸,白糖水黑不出溜像个煤球这个缺点喜婆子绝口不提。 “哎呦!”姨婆子拍了下手,欣喜地看向最后一幅画,道,“这相貌,好哇!这可真是此颜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观呀!沉稳中透着丝潇洒,干练又不失风雅。这位公子,绝对是这个!” 姨婆子竖起大拇指来。 凉月听喜婆子这么一夸,心里暖洋洋的,眼睛也笑得眯了起来。 凉月指着第三幅画像,问喜婆子:“那若是本郡主请你为这幅画上的公子做媒,你说说,可有合适的姑娘呀?” 这不就引到正题上来了吗? 喜婆子却面露难色来,与凉月解释道:“承蒙郡主关照,小人定是拿最好的说媒,只是这说媒不能光看长相,还得看这人的家世,是不是门当户对,再者,还要看二人的生辰八字合不合。” “那肯定是女方家高攀了好吧?” 凉月心说我爹一个堂堂摄政王还用在乎什么门户吗? 喜婆子见郡主说得笃定,便又问了句:“那不知这位公子,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少爷,生辰八字为何呀!” 凉月咂巴咂巴嘴,身份她还不能说。 至于疯爹的生辰八字,她不知道啊! “我还没提我的要求呢!” “哦哦哦,郡主说的是。郡主属意之人,定是拖了底的。郡主尽管提条件,小人竖着耳朵听,一字不落地给郡主记着。” 喜婆子听凉月言吐就知道这小丫头不好惹,说话利索还知道避重就轻。 那就且听她怎么说吧。 凉月抬脚站到了案上,开始给喜婆子立项:“第一,长相不说倾国倾城,那也得是四海八荒的美人,但是不能比我长得好看。” “啊?”喜婆子觉得这第一个条件就很有难度。 “第二,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