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疯爹,凉月就得换个方法开导了。 “温婉我会学的,至于居家嘛……” “嗯?” 疯王挑了眉,你有什么质疑吗? “我和爹爹,同进同出,总可以了吧?” 给个面子吧,咱们各退一步,好不? 疯王轻叹口气,把闺女仰起来对着自己的小脸掐住。 “动脑子、多读书,遇事不可冲动,这个教训可记下了?” “嗯嗯,您说什么都对。” 协议达成,凉月推开窗子,冲着门口的半曲做鬼脸。 “略略略!” 半曲只扫了凉月一眼,根本不在意凉月的挑衅。 “桃核儿!别忘了给山药备肘子!” 凉月故意大点声说,她看到守在门口的山药甩了甩尾巴,又对桃核儿说,“不给半曲吃!” 凉月放下窗子,才觉得自己出了口恶气,就听到疯爹嘲笑着,“谁稀罕吃狗食!” “疯爹您和谁是一伙儿的啊?你也太惯着半曲了吧!他除了您的话,谁的都不听。” 凉月简直不敢相信,疯爹护犊子她知道,半曲算是谁家的犊! “半曲是我的侍卫,为什么要听别人的指示。” 疯王两手叠在脑后,托着头,看着闺女小脸儿被气得通红,就想再气气她。 “偏心眼儿!” 凉月才不上疯爹的当,她用法术把门打开,清人了! “我要睡觉,你出去准备家宴吧。” “准备什么?” 疯王指了指门外,“本王花钱养了好几百号人,都是饭桶?” “你上朝不用心,奏章总要批的吧?听说从前有个皇帝每日要批奏章够120斤才肯休息呢!疯爹你怎么可以消极怠工呢!” “我不是皇帝。” 疯爹一句话,就把凉月怼得无语了。 说不过,不说了。 王府的杂事,确实不需要疯王操心,因为有风管家在。 今日的家宴也不例外。 疯王领着凉月坐在主位,苏樱和苏野师徒二人坐在一起。 宴席只有四人,苏氏弟子就算在王府外冻成狗,也进不来。 苏野能给凉月下禁制,凉月也能给苏氏弟子下禁制。 让苏野进王府,都是凉月给苏姑姑面子了。 立场不同,而且苏野还不好沟通,凉月必须防着。 不过这席上的座位安排,倒是叫苏野觉得奇怪。 师父是未来的瑞王妃,也是这瑞王府未来的主母,她为何不和疯子王爷坐一块? 苏野见疯王的闺女护在身前,给小孩儿亲手处理螃蟹,可能是因为小孩儿受了伤,才格外照顾的? “你没手吗?不会自己剥?” 苏野明明知道凉月右臂现在使不上劲,还非要挑刺。 凉月无辜地用左手拿着小勺敲了敲螃蟹壳,说:“我不会。” “你不会用法术?”苏野还不甘心。 凉月吃了口蟹黄,冲着疯爹笑眯眯地。 “不用,我有爹。” 你没有吧,哈哈。 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女,怼人的功夫是可以遗传的。 “小野,来来!师父给你剥。” 苏樱出来打圆场,苏野却夺过苏樱手里的螃蟹。 “不用,徒儿给师父剥一只。” 凉月并不在意苏野冲自己翻白眼,她吃得香着呢! “小野,你该给你王爷敬酒,他可是你师叔。” 苏樱小声地与苏野说,想让苏野先向疯王示好。 “不敬!” 苏野把剥好的蟹给师父呈上,有下人呈上湿帕子,苏野才伸过去,手指就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苏野连忙缩手,抓过帕子抖开,却什么都没有。 再看自己的手,也没有被扎的伤口。 可是那疼痛感就像是被针扎进了指甲缝里一样。 苏野举目看向吃蟹的小孩儿,她低头吃得津津有味。 真不是她的恶作剧? 苏野觉得不可能!这小孩儿花花肠子多着呢! “小野,你怎么了?” 苏樱觉出苏野的不对劲儿。 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