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 凉月还真没逞强。 既然某人感兴趣,那她还不快点麻溜地让位啊! 有别人帮自己做这辛苦事,自然是好的。 “天帝出手的话,捉住那妖还不是一时一刻的事?” 风缄挑了挑眉毛:“我说的是结界。” “我说的是捉妖。” 凉月瞪大了眼睛,嬉笑着看着风缄。 风缄摸了摸鼻子,可以当他方才什么都没说吗? 突然,他狡黠地勾了勾唇角,冲着凉月勾了勾手指。 “你唤我什么呢?唤得好听,我就帮你。” 凉月的笑容还挂在脸上,牙齿却感觉有点发凉。 “那算了,我又不是自己捉不到。” 凉月甩袖子就要下楼。 风缄摘了一片雪花,吹了吹,让它挂到了凉月的发髻上,化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去哪儿?” 风缄问。 凉月回头,看风缄还没有从楼顶下来。 凉月有些恼,他到底什么意思? 跟着自己,却袖手旁观? 那他来人界做什么呀? “找地方眯着。” 小皇帝身上沾了妖气,凉月哪里敢睡得踏实? 可凉月在宫中寻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所以她决定效法古人,那就是—— 守株待兔! 小皇帝睡相不好,四仰八叉跟个翻了壳的乌龟似的。 “朕不知道,不知道,朕真的不知道……” 这梦话,说得也没什么水平。 风缄不屑地撇撇嘴,草包一个! “一问三不知,那疯子明明有皇帝命,为什么不当?” 凉月找了张红纸,随意着叠着,打发时间。 听风缄这么一说,她也想起来,之前风缄见到疯爹的时候,也说疯爹是人皇。 可那又怎么样? “疯爹说,当皇帝没有当王爷自由,至少在给我找后娘这件事上,他需要绝对的掌控权。” 风缄不愿相信,疯子竟然可以为了女儿,放弃当皇帝。 “不对呀!你有什么资格说疯爹呀?你不也是放弃了当天帝而去做了妖王吗?” 风缄没多想,直接回怼:“我是为了谁啊!你个小没良心的!” “我!” 凉月队不回去了,她确实理亏,她欠风缄的,太多了。 “好好好!你们都是大公无私,为了我牺牲了那么多,我是小没良心的,天天除了气你们,什么忙都帮不上。” 风缄抱着胳膊,从房梁上翻下来。 “你知道就好。” 凉月不再言语,低头摆弄着折纸,纸快揉烂了,也没做出个像样的东西来。 风缄却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坐到了凉月的席子边,将毯子盖在了凉月的膝上。 凉月揉了揉眼睛,这妖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她坐着都要睡着了。 “靠着我,合眼歇一会儿,有动静,我告诉你。” 风缄早就看出凉月困极了,扶着凉月的头,让她靠了过来。 凉月抓过风缄的胳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上。 “就一个时辰,一会一定要叫醒我。” 风缄应了声,难得温和地轻声说:“好,多睡会儿也没关系,有我在呢!” 可惜凉月根本没听见。 她睡得很沉,熏香的味道她很喜欢,和她玉笙院里的熏香味道很像,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回家了,就像她第一次回到新翻盖的王府时,疯爹说,这里就是她的家。 那时候,凉月还不能自己走路,要别人牵着或者她自己把着什么东西才行。 所以在她很长时间的印象里,王府其实就是玉笙院那么大点。 如今她在三界游走都不费吹灰之力,想想也不过是五、六年的事情。 “嘀嗒!嘀嗒!” 有水声,皇宫的房顶,还会漏水吗? 水滴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一滴红色的血迹从自己的眼前滴下来,落在了凉月的鞋面上。 一股凉气从凉月背后袭来,凉月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不是梦,这种感觉是真实的。 凉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