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哪怕是冒着刺激秦仄,被杀的风险,她也不想被... 如果是之前,什么都没有性命重要。 但现在,她怕极了陆焉臣看到凌乱不堪的她...... 她的喊救还没有出口,秦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许她再出声。 外面的陆焉臣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门板把视线挡了很多,这老房子很小,估摸着中间是厅,左右各一个房间。 窗户被木板钉死了,房子外伺机的保镖要是想进去,势必会发出动静...... 医生还没有来,陆焉臣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变得苍白,连带着眼神都变得发虚飘忽,好似下一刻就会倒下—— 郑长青在叫话,秦仄为了完事之前不让对方有行动,只说十分钟后他会把门打开...... 秦叔眼里满是担心:“主人,您先坐直升机去处理伤口,这里有我......” 他看秦仄就是在拖延时间,想让主人流血而亡。 “不用.....”他没事。“去问最近的特种部门借几件设备来......” 十分钟,他等得起。 可也不能真信对方,让自己处于被动。 秦叔拗不过陆焉臣,只能照着吩咐去做。 可没过两分钟,大门从里被撞响,陆焉臣眼眸一亮,忍着腹部的剧痛上前—— 他透过门缝,没看到里面有人。 “徐想?” “陆焉臣......”徐想虚弱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陆焉臣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位,几个大喘气缓和后,“你站旁边去。” 说完特意等了一会,才给身侧郑长青一个眼神。 郑长青一脚,那老朽的木头断裂,门开了—— 他们先是见到地上躺着的秦仄,从喉颈处到胸膛,全是血迹一片。 他的裤子褪到了膝盖处...... 旁边的徐想脸上和上身溅有血迹,下身的裤子同样被褪到了小腿处...... 刚刚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郑长青识趣的把视线别开,抓起秦仄的一只脚,把还没死透的秦仄拖了出去—— 陆焉臣看着徐想侧额的纱布,又见她手腕被钢丝勒陷了血肉,视线一下模糊了。 他小心翼翼,擦去徐想脸上溅脏的血迹,“疼不疼?” 这一轻问,让徐想鼻子猛然酸楚。 她手心攥着的玻璃碎片掉在地上,绑着的脚挪了一点点,她把额头抵在陆焉臣的胸膛,看着他腹部被鲜血浸红的纱布,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 “你这个笨蛋,你还真割自己身上的肉啊......” 徐想可怜的哭腔快要心疼死他了。 陆焉臣伸手想抱着她安抚,手臂刚环上徐想,她像是被碰了疼处,立马倒吸了一口冷气。 吓得陆焉臣连忙把手举起来,慌问:“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徐想喘着粗气忍着疼:“我两只手的胳膊都脱臼了......” 她的手被反绑,咬着牙用力把手从头顶翻了过来,忍着巨痛,攥紧了手里的玻璃碎片,利用身体惯性和重量,刺破了秦仄的喉咙...... 陆焉臣看着徐想双手的血,不敢去碰。 他提声,叫秦叔去拿工具来—— 秦叔应声一走,陆焉臣咬着后槽牙,忍着哪怕轻轻一动都会剧痛流血不止的腹部伤口,弯腰,把徐想褪在小腿上的睡裤穿上...... 很快,两人坐上直升飞机,往医院的方向去。 ... 她的伤还算好,胳膊正位后,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 倒是陆焉臣,失血过多,在直升机上就已经晕迷了过去。 秦叔把丢在现场的肉捡了回来,让医生处理缝合...... 手术麻醉过后,陆焉臣发起了高烧,依旧昏迷不醒。 婚礼就此耽搁。 徐想守在病床,看着陆焉臣阖眸安睡的眉眼,眼里不禁泛起几分疼惜。 真是个疯子。 现在还有多少人会把夫妻情看得重要? 别说会为了另一半,生生割下身上一块肉,更甚至连命都不顾。 “徐想......” 陆焉臣呢喃着她的名字,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