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看向林知妤的眼神中,便多了几分打量。 林知妤骨龄大约二十五岁,木灵根约有三分粗,眼下是筑基期巅峰修为。 而她身旁不知所措的林知鸿,灵根只有两分半,束发一年才到练气初期。 “林意歌”适时开口道:“不错,雍州青阳郡林氏支系,束发之龄,男测灵根女议亲。” 林知妤眼神微微一沉,正要追问,却听自家祖父说道:“反正青阳郡那一支,传了三十多代,从未测出过灵根。每年为族中子弟测定灵根也是一笔不菲开支……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林知妤一顿,心头泛起一阵没来由的委屈。 眼角余光看到邬兰真人和林希声,反倒平静下来。 林知妤分辩道:“可我前几日翻看林氏族谱,发现开辟青阳郡那一支的那位族亲的长姐,是测出了灵根的……” 林正涛打断她,不容置疑道:“事已至此,总归是同源血脉,今后叫那一支注意些便是!何必纠结不放?!” 这种事,对他而言根本无关痛痒。 要不是邬兰真人在,他早就给林知妤下禁言咒了。 林知妤握紧了拳,转头看了自始至终没开过口的贝明欢一眼。 视线交汇,她似乎下定了决心,据理力争道:“林氏近些年来,支系子弟能够修炼的年复一年地减少,说不准便与此有关!事关家族兴衰,怎么纠结都不过分!” 一旁林知鸿总算醒过神来,驳斥道:“祖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祖父才是家主,他难道不知道怎么管理家族?堂姐又何必忤逆家主?!” 林知鸿扫过堂中众人,目光落在明艳女修的脸上,呆了一瞬。 不知怎地就生出几分胆气,训斥道:“家丑不可外扬,堂姐你今日大喜,别不识大体,叫外人看了笑话!” 齐镛眼神一转,笑道:“知鸿小友说得不错!今日我等是为了林氏与我天衍剑宗的喜食才聚集于此,无意听这些家事!” “倒是和得一手好稀泥!”邬兰真人说完,神色更冷,唇角绷得紧紧的。 她看向林正涛,声音里染上几分隐怒,诘问道:“今日在场,何来外人?林家主是觉得本馆主长舌,还是天衍剑宗会搬弄是非?!” 众人皆是一愣,没料到邬兰真人会如此反应。 对上她灼灼目光,齐镛第一个附和道:“邬兰真人所言有理!林知妤小友一片丹心为家族,林家主有此后人,我天衍剑宗弟子有此道侣,真乃福气也!” 邬兰真人冷哼一声,看向林知妤的眼神反倒柔和了不少。 林意歌微微一笑,插话道:“齐长老对双修大典如此心切,在下也能理解。我归一派也是如此求贤若渴!” 她对堂中众多林姓修士拱了拱手,说道:“若诸位家中有适龄子弟,尽可托付给九州各郡县的谈氏商行,送来鹤鸣山试上一试!” 文采薇将归一派千年来的账务开支清算后,又重新安排各项支出预算,专门留出了一部分用于招收弟子。 因此,林意歌说得底气十足:“林氏弟子到鹤鸣山求仙缘所需吃穿用度,车马开销……一切开支,皆有我归一派负担!” 眼下泗安郡林氏不重视支系族中女儿测定灵根之事,对归一派而言,不失为一个“捡漏”时机。 若林氏就此重视起来,无数林氏女子受益,自然也是一桩好事。 堂中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应声。 原本林正涛与林知妤有些剑拔弩张,事情都还没有个定论,归一派这女修突然开始招揽弟子…… 就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归一派这两年来,一改颓靡之态,又不需要额外花费,确实是个不错的去处。 至少可以叫族中那些“废灵根”去试试。 邬兰真人闻言,美眸一转,红唇微勾,笑得颠倒众生。 “希声小友此言,可把我红鸾馆排除在外了?” 难得有三师姐配合,林意歌自然要把握住机会,忙告饶道:“邬兰真人若肯叫红鸾馆中弟子后人来鹤鸣山,归一派求之不得!” 邬兰真人面上早已不复冷艳之色,如冰雪消融,如桃李绽放,容色比起之前,更胜一筹。 她微微颔首,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邬兰真人玉手轻拂过双鱼佩,掌心便多了两个凋刻了“双鱼戏珠”的玉符。 她看向林意歌与林知妤,微挑了挑眉,说道:“林希声,林知妤,你们到我跟前来。” 林意歌一看就知道三师姐用意。 这是打算找个由头,给自己和林知妤当靠山呢!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