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腰拱手道:“小六谢过顾统领这次出手解围,日后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景六必定以您的命令马首是瞻!”” 对景六来说,这句话几乎是将命卖给了顾三清(郁垒)。 郁垒当即一伸手,扶起景六,却是什么说也没说,只是目光越过他,看向站在周围其他的小头目。 无需言语,其余人亦是拱手,以示投靠。 “日后还需仰仗诸位。” 郁垒十分客气。 这个很平常、很普通的态度,在景六等人眼里却是大为不同,有好几位头目都激动地连连摆手,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要不说凡事总得有个对比。 前有个势气凌人的宋承文,整日打压他们,处处令景六等人难堪。 现在郁垒一来,甚至无需花费太多的心思就已经将人心收买,可真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那我再说个好消息吧。” 郁垒神秘地笑了笑:“你们知道宋承文现在去了哪。” “去哪?” 景六最先忍不住问道。 他眼里浮起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他去前线戴罪立功了。” 郁垒摇头晃脑,语气却是十分真诚:“希望宋兄弟能够在战场上好好表现,我还挺希望能看见他能够回来。” 此言一出,景六先是一怔,旋即唇角扬得越来越高。 “好呀!” 短短二字,喜意喷薄而出。 谁不知道宋承文也就是个窝里横的玩意,单论战斗能力,这里任何一个小头目都能将其吊起来锤。 他要是上了战场,会是个什么结局,不言而喻。 “还得是顾统领的手段高!” 一名头目忍不住佩服道。 郁垒新官上任,小施手段便将宋承文整得死局已定,可见为人的心智。这样的人还是自己的老大,心里别说有多舒服了。 “行了行了,你们一个个拍起马屁来还没完没了了。” 郁垒连忙打住,旋即面容一肃。“玩乐归玩乐,现在还没到换班的时间,该以正事为主,谁能带我进底下了解了解情况。” “顾统领,我带您去吧。” 景六立马自告奋勇。 郁垒看了他两眼,轻轻点头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景六竟有些慌乱地摇头,“您请跟我来。” “好。” 郁垒不再多言。 由景六带路,两人径直走向结界。 石桌边上,剩下的几人目送郁垒离去,方才重新坐了下来。 “看来以后终于能有舒坦日子过了。” 有头目高兴道。 消息灵通的人这时说道:“我听说顾统领前些日子是立了大功,这才顶了宋承文的位置上来。” “大功?说来听听。”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听说……” 几人的耳朵纷纷凑在了一起。 …… 另一边。 郁垒跟着景六走进结界。 眼前的空间骤然颠倒旋转,彷如置身在漆黑的星空,时不时有泛起黑光的圆球从身边划过,快如流星。 郁垒面上毫无变化,却能从黑球上感到些许危险,心思转了转。 景六轻车熟路地带着郁垒来到一处空地停住,恭敬地说道:“顾统领,拿出您的令牌即可。” “好!” 郁垒翻手拿出令牌。 同一时间,景六也拿出自己的腰牌,旋即竟将两人的腰牌合在了一块。 明亮的光芒自令牌中腾起。 景六的话音适时传来:“顾统领,小轮峰的启动方式与其他峰不一样,想要开启通道,必,必须与当日值班头领的令牌合在一起才行!” 郁垒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 随即,郁垒看着景六说话时因疼痛抽动的脸颊,不由笑了笑:“景六,我看你还是先将丹药服下,要不然你说话的样子,我都看着别扭。” 景六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取出一颗丹药服下。 丹药入腹,受到阴气一激,瞬间化作清凉的水流循转四体百骸,高高肿胀的脸颊在能量的治愈下,不消须臾就已经复原。 郁垒看了景六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