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尖上! 在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后,血花飞溅,四散开来! 以大汉的头颅为中心,半丈内猩红一片!红的,白的胡乱地洒了一地! 几名黑衣刺客肝胆俱裂!转身就往楼梯口逃去! 李余年笑得癫狂!俯身追了出去! 在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过后,走廊里彻底地平静了下来。 确认没有威胁后,李余年返身向三楼楼梯口走去。 一路上,残垣断壁,废墟一片!内脏,残肢散落在走廊的各个角落,暗红的血液流得满地都是! 李余年面沉如水,步态轻松,犹如闲庭散步。满身血污的模样,仿佛行走在地狱的使者! 走到楼梯口,李余年敲了敲木板墙。 麝月从三楼探出头,见是李余年,面色一喜,飞奔而下! “不是说半个时辰吗?” 李余年的双眼迷离,眼皮直打架,一手撑在墙壁。 “传说是半个时辰,我这不也没吃过嘛!谁跟你似的,回神丹当糖豆吃!” “还好,没事了。” 李余年撑着墙壁的手一滑,一头栽了下去! 麝月急忙一把挽住李余年的身子,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 熟悉的黑暗,身体在黑暗中飘向远方。无休无止,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里。车厢里飘着一股浓烈的药味,一个药罐和几个瓷碗摆在角落的小木几上,麝月背在身上的大木盒正搁在脚边。 “呵,还挺会照顾人!” 李余年嘀咕着,试着起身,全身酸痛无比,差点背过气去。 身上缠满了绷带,歪歪扭扭的,手法简直粗鄙不堪! 李余年解去手臂上的一条绷带,里面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依旧留下了淡红色的疤痕。于是,随手解开了整条绷带,扔到一旁。 不多时,除了肋部那道伤太深,还没完全愈合,其他的绷带都被解开了。 马车突然停了,车帘被了掀起来,麝月探头进来,满脸惊喜! “李余年!你醒了!” “放下帘子,放下帘子!” 李余年刚取出一套衣服,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急忙说道。 “怕什么,你身上的血迹都是我帮你擦的呢!” 李余年双手护在胸前,“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行了行了!你穿吧!扭扭捏捏的,还江湖儿女呢!” 麝月白了李余年一眼,放下帘子,回身赶车去了。 李余年心里苦啊,娘啊,孩儿的清白没了呀! 穿戴整齐,李余年掀开布帘,与麝月并肩坐在马夫凳上。 “我这是睡了几天?” “三天吧,我快吓死了!你浑身滚烫,好像要烧起来了,我给你喝了好多药都没用。” “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半夜去镇子里的药铺摸来的。” 李余年心里更苦了,什么药都不知道,你就往我嘴里灌!换个人早死一百遍了,这条命早晚要交代在眼前的女人手里。 “现在是什么情况?” “咱们出名了!素衫少侠以一敌五十,斩杀全数刺客,救下半船百姓!朝廷正满世界找我们,悬赏一百两呢!” “那你怎么不拉着我去领赏啊?” “那怎么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再说了,你答应我的买卖还没办成呢!” 李余年只能感叹麝月姑娘思路清晰,目标明确! 那夜李余年晕倒后,麝月意识到被朝廷缠上的话,免不了要吃官司,必须尽早脱身。 于是,打算背着他下到底仓,乘黑衣刺客留下的小船离去。 穿过二楼走廊时,看见眼前地狱般的场景,差点没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无法想象这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 之后便只能走陆路了,还要尽量躲着关隘,走些小路,三天来行程不过二百余里。 离京城还有一千余里! “有吃的吗?” 李余年三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麝月抖了抖身上的衣服,给了李余年一个白眼,意思是全身上下哪能藏得住吃的。 李余年苦笑,抬眼望去,前方路边的山崖下面有个小水潭。 “去那边,有水!” 拴好马车,二人来到水潭边。泉水清澈见底,山阴刚好遮住了日头! “极好!”李余年笑道。 随手一挥,一张小方桌出现在地上。 “李余年,你会变戏法?” 麝月大惊,绕着李余年转圈地看,没找到藏东西的地方! “土老冒!”李余年解气地说道。 接着,两个小板凳落地。 锅碗瓢盆,筷子,调料,食材,铺了满满一桌。 麝月围着李余年转了一圈又一圈,看得目瞪口呆! 耍也耍够了,李余年摘下胸口的玉佩。 “这是一个空间神器,里面有个小空间,能装东西!” “真好看!” 麝月接过玉佩,细细抚摸观看,爱不释手。 “这个不能给你,是我娘留给我的。赶明儿送你个其他的。” 李余年拿回玉佩。 “小气!” 麝月白了李余年一眼,接着把身上的木盒递了过去。 “装进去吧!” “你信我?” “信!” 麝月笑逐颜开的模样很好看。 李余年知道这木盒里的东西非同小可,麝月的身份也不简单,前几日的厮杀可能就是与这个木盒有关。 只是没去问她,能说她自然会说的。 收起木盒,吩咐麝月去捡些柴火回来,等下做饭用。 一阵马蹄声响起!旁边的马路上,一骑锦衣少年飞驰而过! 李余年扭头看他跑远了,并没有在意。 “吁!” 马蹄声停了下来! 锦衣少年调转马头,往李余年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