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余年脚下的青石板先行破裂,脚掌顿时陷入地底的沙土里! 本来平衡的力量瞬时间错位了,一股巨力压了上来! 在身体失去平衡前,李余年一脚蹬在寇准腹部,借力把寇准向身后摔去。自己却重重砸在地板上,身子陷入沙土半截。 寇准在空中翻滚转身,脚尖一点,再次射向李余年。他深知这是一个好机会,不容有失,身形快如闪电! 还未来得及起身,李余年瞳孔里的一个拳影瞬间变大!一拳直中面门!鼻血横飞! 失去先机的李余年没有再犹豫,夹紧双臂护在胸前进入挨打模式! 寇准站定位置,对李余年展开了此生以来最猛烈的攻击! 擂台上,李余年再次陷入被动。 麝月心急如焚,开始撕咬衣袖! 窦渊神情复杂,毕竟差着一个大境界,太勉强了! 士兵们屏住呼吸,现场鸦雀无声! 砰砰的撞击声,骨裂声!甚至连血液洒在擂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寇准得逞了! 通过全力不停地击打下腹部,李余年破防了! 肝脏破裂的疼痛,使李余年下意识地手臂下移,露出了头部。 一拳抡圆了,迎面砸来,正中侧脸! 李余年的身躯被打水漂一样,擦地而飞!撞倒擂台边缘的盾墙后,仍然飞出去两丈有余! 天空很蓝,碧空如洗!风也不疾,一片白云缓缓地随着风儿飘动!李余年盯着白云漂移的轨迹,说不清到底是快,还是慢。 穆然间,一个脚底板从天而降,并快速地放大! 李余年身心俱震!心神一下子从天空外钻回了体内! 一个驴打滚,堪堪躲过这一踏,耳边的石块炸裂,尘土飞扬! 刚要起身,一记鞭腿来袭,正好预判在李余年起身的高度。 李余年只得再次施展驴打滚,狼狈至极! 一招失利,想起身都成奢望! “啪!”又是一脚! 踩在了李余年交叉架起的小臂上,两人进入角力! 小臂上的骨骼咔咔作响,好好的体会了一把胳膊拧不过大腿! 李余年心下一横,将错就错!双手一松,同时头颈急扭,分厘之间,错开了寇准的脚踏! 紧接着,双手一紧,锁住寇准的脚踝。挺身拧腰,来了一个死亡翻滚! 一切发生得太快,寇准只觉得脚下一松,踏空!接着一股巨力夹着他的脚踝,开始三百六十度旋转! 寇准心惊!急忙跃起身形,悬空顺着李余年翻滚的方向转身! 李余年终于借着翻滚起身,马步扎下,身体后仰,双手用力一拉! 主客异位! 悬空的寇准被一把被拉倒,摔了一个狗啃泥! 还没完! 一股巨力锁着他的脚踝,强行掰弯膝盖,坐在了他的背上。 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全身! 寇准聚集全身力量,扭身一记手肘砸在李余年后背上! 后背的剧痛几乎使人晕厥,一口鲜血喷出!李余年大叫一声!咬牙再次掰着寇准的脚踝后仰! 寇准身体被反向弯曲,背部被李余年的背死死压住!脊柱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锥心的疼痛席卷全身! 完了!脊柱要断了! 李余年拿捏住分寸,咬牙坚持住,他在等! “够了!”一句低喝声从点将台上传来! 寇霆山! 李余年松开脚踝,长吁一口气,反身一把拉起寇准。 二人同时面向点将台,抱拳行礼! “李余年,你可愿意从军?”寇霆山问道。 “回禀将军,草民下山不足一月,尚未有此打算。但若大遂有难,草民必义不容辞,身先士卒!” “也罢!初出茅庐,连花花世界都没见过就拉你当兵是不太合适!你几时有意投军,随时可拿着令牌去找准儿。” 寇霆山没有勉强,丢出一个令牌。 李余年接在手,一块五角军令牌,青铜制。 正面正楷写着一个“遂”,背面刻着一个“寇”字略小。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没来得及看清,大概是军部番号。 “谢寇将军成全!” “准儿,你可认输?” 寇准走到李余年身边,高举起李余年的手,对着周围官兵高声喝道:“胜者!李余年!” 李余年手里的黄铜令牌闪闪发光! “胜者,李余年!”寇准再次高喝道! 喝彩声再次爆起!盾牌敲击声此起彼伏! 明眼人看见了令牌,这就说明李余年是自己人,输赢都不丢人! “随我回营!” 寇霆山起身,随从牵着两匹马走来。 寇准翻身上马,回身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抱拳与李余年告别。 李余年作揖相送! 待寇霆山一行人走远。 窦渊飞奔而上,肩头卡在李余年的腋下,一手拖住李余年的腰杆,一手拉住李余年的手臂,架着李余年疾步向马车走去。 刚一进马车,李余年强行憋住的内伤发作!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窦渊吓得不知所措,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落! 麝月比较有经验,把李余年放倒,一手挽起李余年的头,一手掰开他的嘴巴。 “放心吧,死不了的!有什么药快拿出来,通通倒进去!” 麝月信心满满,全然不顾怀里拼命挣扎的李余年。 窦渊将信将疑地投了几颗疗伤药。 却被麝月一把连瓶抢了过去,直接就往李余年的嘴里旋。 李余年瞪大眼睛,心里一阵发苦! 襄阳城的西门外,在一行人回城外军营的路上。 “服不服气?” “不服!不过挺有意思的!” “哈哈哈!好!不服气就好好努力!” 寇霆山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想起了自己年轻时,遇到的那个人。 李余年这次没有晕倒,回到客栈后一头钻进了偏房。 秋风瑟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襄阳一夜入冬。 清晨,李余年套好马车,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