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金牌,被李余年一把抓住。 “姑奶奶,这是皇帝御赐金牌!” 李余年赶紧收起来。 麝月叉腰大声喝道:“李余年,你别以为你辈分大了不起。咱们各论各的,我比你大,你得听我的。” “行行行,姑奶奶,听你的。” 麝月瞬间又神气起来了。 出了皇城门,李余年一身轻松! 一路行来的疲惫,思虑一下子就轻了。 有个子高的长辈在前面顶着,挺好的! 大理寺在京城的西北角,义宁坊,离皇城不远。 大理寺是三司之一。 主理朝廷文武百官的案件,复核刑部已判决的案件,偶尔办理民间呈上来的疑难案件。 最高长官大理寺卿,从三品,位列九卿。 二把手大理寺少卿,四品。 下设大理寺丞,寺正,评事,主簿,录事,然后才到陈松据担任的司直。 司直共六名,奉命出使到地方复审疑难案件,是正儿八经的基层官员。 陈松据是个纯粹的人,不喜钻营,只沉迷办案,在司直的位置上干的如鱼得水。 今日的风有些凉,阳光透过气窗刚好洒在书案上,书案上摆满了案宗。 独户的房间,屋内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饭桌椅,茶盏,书案,书架,床铺,棉被,一应俱全。 如果不是有一面墙壁是铁笼的话,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牢房。 陈松据身着便服,坐在书案前,正在复核案宗,眉头紧皱。 一名黑衣干事搬着一摞卷宗从铁笼外经过,走到牢门处,用下巴抵住卷宗。 腾出手拉开牢门,紧走几步,把卷宗放到书案上。 陈松据抬眼看了一眼卷宗,说道:“坐个牢都不让人安生,今儿怎么这么多?” 黑衣干事咧嘴一笑道:“陈大人,上头吩咐的,能者多劳嘛!” 陈松据作势要打,黑衣干事一溜烟跑了。 李余年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狱卒正跟他汇报。 迎着陈松据投来的目光,李余年在牢门口,跪地而拜! 陈松据神情讶异! 起身疾走几步,一把扶起眼前的年轻人,仔细地上下打量。 “李余年!真的是你!都这么大了!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坐着说!” 陈松据唏嘘不已!扶着李余年在饭桌边坐下。 “这位是大理寺司直陈大人,我跟你提过的恩人。” “这位是麝月姑娘,是我上京路上结识的朋友。” 李余年居中介绍。 麝月给陈松据行礼。 陈松据看着麝月,直拍李余年肩膀:“好福气,好福气啊!” 李余年赶忙解释,越解释越乱。 麝月在一旁羞红了脸。 “你还真来京城了,前几日有人来看过我,说你要来京城,我实在是想不到啊!” “谁来过?” “唉,真是折煞我了!是玉真公主!亲自来牢狱里来看望我!你小子怎么跟公主还有来往的?” “玉真公主?周宜!” “可不好直呼公主名讳!罪过,罪过!” “是是是,我们是朋友,在麒麟殿有过一段情谊。” “你小子福气不浅,玉真公主天仙般的人物!对了,你这身武功是怎么回事?” 陈松据有太多问题要问。 他始终无法把眼前的年轻人,与当年那个坐在马三肩膀上的黑小子联系到一起。 这才短短几年光景,金刚境!还是很扎实的金刚境! 李余年起身走到牢房中央,扎下马步,浑身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 一拳出,崩拳,迅如疾风,拳芒毕露! 二拳出,劈拳!罡风满屋,气流四散! 三拳出,挂拳!力拔山河,不动如山! 简单三拳,力度不大却拳意盎然! 三拳毕,收招行礼! 陈松据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自己无意间撒下的种子,竟疯长如斯! “余年,来,坐下说,好好给我讲讲这几年的经历!” 陈松据给二人泡上茶水,三人围桌而坐。 麝月从未听过李余年讲过这么多话,也从未看见过李余年孩子一般的笑容,没有防备,没有私心,只是纯粹的开心。 陈松据仿佛在听一部话本,时而紧张,时而气愤,时而忧伤,时而开怀大笑! 这两个都是纯粹的人。 “然后我们就来了这里。” “这么说,国师算是你的师叔?舅舅!我滴乖乖,话本都不敢这么演啊!”陈松据赞叹道。 “那您这边是什么事?国师只说无碍!”李余年问道。 “唉!”陈松据抬眼看了一圈四周。 压低声音说道:“咱们当年在黑云涧,前辈赠的一颗红色晶石记得吧?” 李余年点头。 “丢了。”陈松据小声说道。 李余年不解的看向陈松据说道:“这跟您有什么关系?” “跟我确实没啥关系,我交了差事,这案子就算结了,跟咱们的皇帝有关系。”陈松据回道。 陈松据有些犹豫,兹事体大,要不要跟李余年说。 李余年看出陈松据脸上的为难,运转体内那股炙流缓缓逼到掌心位置,淡淡的红光在皮肤下亮起! “我也有一颗,不过钻到我身体里化掉了,差点要了我的命。”李余年说道。 陈松据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努力平复好情绪后,把其中的厉害关系娓娓道来。 原来这颗晶石这么重要! 先说武夫高阶品级。 以陈松据的六品炼神境说起,六品开始修炼元神,可以预感危险,提前闪避。李余年与寇准的比试就吃了这个亏。 五品入神境,是武夫境界的分水岭,也称大宗师境。元神肉体皆大成,可御空飞行! 四品无双境,此境天赋要求极高,需通融天地塑造属于自己的武道魂魄。稍有不慎魂飞魄散,能修成此境者,可抵一方诸侯! 三品山巅境,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当今天下的战力天花板!人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二品玉虚境,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