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是吧?” 小九点头。 “常威!” 小九撤了金色护盾。 李余年叹了口气! 自打玄都观回来后,小九就成了李余年身上的狗皮膏药,走哪跟哪。小嘴叭叭的,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几年生平,跟李余年交代得清清楚楚。 其中就提到了村保家的狗,因为他经常被追得哇哇大哭。 密室空了,只剩下画着符文的铁链,赤晴不见了。 还好,麝月只是被震晕了。 “王师兄呢?” “王叔叔和一个胖胖的爷爷追出去了,临走前吩咐我看好麝月姑姑。” “王哥哥!麝月姐姐!”李余年更正道。 换来小九一记白眼! 沈问摸出一块玉佩,捏在手里。闭上眼睛,默念口诀,玉佩微微发光,一闪而逝。 双眼睁开后,沈问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在城外,正在往回走,应该已经跟丢了。你先带麝月回主楼吧,我去接应他们。” 李云年有些失落。 沈问拍了拍李余年的肩膀,人影一闪,消失了。 李余年抱起麝月,带着小九,准备离开地牢。 一道女声响起:“少年郎,你想知道是谁带走了那个女娃吗?” 声音来自隔壁密室,听语气年纪不小,但是声音娇滴滴的。能关在这里的应该都不是平凡之辈,李余年不想节外生枝。 “你若想说,刚才国师在的时候为何不说,偏要等他走了再说?” “呵呵,妾身不喜欢老头子,妾身喜欢少年郎你呢!”声音千娇百媚,尽显勾人魂魄之能事。 李余年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少年郎,呵呵,别走啊!少年郎!”身后女声不停召唤。 小九跟在身后,小脚步飞快。 “李叔叔,你咋不听听她说啥?” “叫哥哥,哥哥!” 李余年这几个年轻人,除了周宜,这两日被小九怼着脸叫叔叔,姑姑,头疼得要命。 “人已经跑了,急也急不来,先晾着她两天。她若真的向说,自然会想办法说。这个时候凑上去,免不得被提条件,失去主动权。” “哦,有道理。李叔叔你这年纪不大,心思怎么比常威还鸡贼啊!” “知道我年纪不大,还叫叔叔?叫哥哥!” “好的,李叔叔。” 今夜是皇帝周琦自登基以来,最忙碌的一夜。 收了虞衡的兵符,去城外两营调集六万禁军入城,开了朱雀门,亲自坐镇太极宫。 各路朝堂大员半夜被召集到一起,连夜办公,一道道圣旨从朱雀门发出! 八百里加急文书连夜从京城四个方向的城门奔出! 街道上的马蹄声,刀兵厮杀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几家欢喜,几家愁! 大遂朝堂变天了。 周宜回到温室殿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路上不太平,李余年手持金牌,一路护送到后宫边界的紫宸门,方才放心离去。 周宜心里暖洋洋的。 来到温室殿门前,门庭紧闭。敲了半晌,认出周宜的声音才打开,小太监急忙去里面通报。 “玉真回来了?太好了!” 一位华美妇人从殿内转出,正是潇太妃赵氏,周宜兄妹的生母。正妆华服,显然一夜没有合眼。 周宜嫣然一笑,行礼说道:“母妃,孩儿回来了。” 潇太妃疾走几步,一把搂住周宜,说道:“玉真,你可回来了!你这大半夜的去哪里了啊,可把娘亲急死了!外面乱成一团,为娘的这一通好找,差点没出人命。” “孩儿留了书信在床头的,母亲没有看到吗?”周宜回道。 “书信?罢了,不提那些了。回来就好,你这是去哪了?外面乱成一锅粥了。永乐宫那边被围得水泄不通,甚是吓人!” “我跟皇兄出城平乱去了!还杀了好些个贼人呢!” “哎哟!女儿家家的,怎么说这种话,真是要吓死人了。” “我说的是真的啊!母亲,我告诉你,国舅爷虞衡死了!被哥哥和余年哥他们打败了!” “什么?虞衡死了?你哥哥也有份?那咱们家这回牵连得太深了,这可如何是好!” 潇太妃美黛微蹙,神情紧张且担忧。 “哎呀,您就放心吧!皇兄马上要亲政了,哥哥是平乱有功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余年哥和国师在呢!” 周宜关键时刻不迷糊,心里清楚着呢。 “怎么这里面还有那个李余年的事情?” “母亲你是不知道,我余年哥可厉害了。皇兄亲封的仁勇校尉,亲赐御刀!是这次平乱的设局人!” 周宜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潇太妃像听话本似的,听得津津有味! 她知道一提起李余年,这傻孩子就没完没了。 “仁勇校尉?九品?官是太小了点。这不是立了功了嘛,找机会跟你的皇兄提一提,封个大点的官,不然怎么配得上我们家的玉真公主!” “哎呀,母亲!人家正在说正事呢!” 周宜被自己的娘亲调笑,难得也有羞红脸的时候。 “怎么,一国公主的婚事不是正事?大遂拢共就两位公主,你若是不主动,小心被皇帝的亲妹妹抢了先!” 周宜愣住了,小脸煞白! 皇兄若是想拉拢李云年,这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周宜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不行,我得去找一趟皇兄!不能被那个讨厌的丫头截胡了!” 这大明宫里,周宜唯一讨厌的人就是皇帝的亲妹妹,昌平公主,周澜。 “哎哟!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国舅爷虞衡一死,朝堂内外风云变幻。你皇兄这会儿,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恐怕他现在连永乐殿那边的事情都没空处理,哪有功夫弄这些有的没的。” 周宜一想也对,便又坐了下来。 “母亲,你平日里大门不迈,闲事不管的,今日怎看得如此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