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身躯急剧缩小至雪貂大小,眼神恶毒地看着李余年。 李余年面沉如水,再次加大火力! “李余年!你不得好死!我要把你撕碎!”凄厉尖锐的叫声,响彻地牢! 小树狐疼得在墙壁上乱撞,眼角和嘴角渗出鲜血。 李余年走到它跟前,蹲下身子,把头伸到它面前。说道:“来!你试试!” 四目相对,互不相让! 火焰再次加强,变成了金黄色! 小树狐全身冒起火光,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一股来自灵魂的震颤,瞬间压得它睚眦欲裂! 眼里的凶狠终于散去,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忍着剧痛,小树狐双手抱拳,朝李余年作了个揖! 李余年收起火焰,说道:“明天我带你走,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小树狐低着头,回道:“是!” “璃,是你的名字吗?” “是!” 李余年笑道:“阿璃,还挺好听的。我明天来接你,阿璃!” “好的!”阿璃回道。 胡钟元关上牢门,嘱咐道:“它说的话,不能尽信!” 李余年行礼,告辞,说道:“谢师叔提醒,我会记在心上。” 待送走李余年,胡钟元又返回了阿璃的牢门前,沉声说道:“他若是死了,我就是跑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给他陪葬!” 阿璃呲笑一声,并没有搭理他。 回到怀远坊的小院时,已经后半夜了。 院门敞开着,主厢房的灯还亮着。 人还没进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麝月黑着脸,提着一根碗口粗的棍子,从门内走了出来!一把扯住李余年的脖领,一路拖行至主厢房内。 方桌旁坐着窦渊,窦迎雪兄妹。桌子上摆着两幅画,画风不同,但是内容近似。 李云年只是听陈松据说来着,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赶忙落座,双手捧着,欣赏起来。 “这刀画得不像,人也木讷了点,不够传神!” 见众人不搭茬,李余年只得硬着头皮打招呼:“都没睡呢,这是要吃夜宵吗?要不我来下厨,咱们喝点!” 麝月举起大木棍就要打人,喝道:“少装蒜!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要是说失误了,你们信吗?” 窦渊一把扯过画像,指着上面的图案,说道:“老弟,手都搂腰上喽!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了,你今天高低要给我们家迎雪一个交代!” “哥!”窦迎雪恼羞成怒。 麝月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心想:打襄阳城起,就知道你的心思了,现在倒害羞起来了,一点也不爽利! 见逃不过,李余年叹了口气。 整理了一下思绪,不知从何处讲起。 “以前有些事情只跟你们提过,没细讲过,索性今日就跟你们讲讲吧。” 于是,李余年从麒麟坠地,砸毁了自家的老宅讲起。讲到刘婶,二丫。讲到刘松据,王清朗。讲到麒麟殿,老崔头,周珏,以及与周宜相伴的那段日子。 李余年笑道:“她出身高贵,却从来没把我当成低贱的山野小孩,真心的叫我一声余年哥。” “再后来你们就知道了,遇到了麝月,遇到了迎雪。” “等下,你是说你见过真正的麒麟,你还和他说过话?”窦渊问道。 “是啊,陈大人,王师兄,马三他们都见过,前辈很随和的。” 窦渊目瞪口呆,还真有神兽麒麟! 窦迎雪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这么说,麒麟血晶是那时候得到的?” “是的,陈大人因它入狱,我也因它上京。好在现在物归原主,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说罢,李余年起身,给窦渊兄妹作揖行礼,然后拿出一块碎片放在桌上。 说道:“这次能追回血晶,哥哥和迎雪出物又出力,余年没齿难忘!这碎片,物归原主。我这趟回去,若有幸再遇前辈,会尝试求一颗血晶给老帮主。” 窦渊拿起碎片,塞回李余年手里,说道:“烫手的山芋,又没什么用,还是放在钦天监吧!至于我家老头子,随性得很,血晶这种外物未必放在眼里。” 李余年犹豫了一下,收起碎片,说道:“也好,那就先存在国师那,真用到再来取。至于血晶,我也没把握,随缘吧,有总比没有好。” 麝月发现话题被带歪了,说道:“不对啊!我们不是在说周宜吗?” “我猜余年这么做,一方面想告诉皇帝,无论如何,会和皇家保持友好的关系。另一方面也是警告他,不要对周宜兄妹动歪心思。”窦迎雪说道。 “差不多,因为是临时起意,没想那么周全。现在人尽皆知,也是无奈!”李余年回道。 “既如此,罢了!公主做大,迎雪做小,不能再让步了!”窦渊突然站了起来,说道。 “哥!你又胡说!”窦迎雪急了。 “武道一途,九死一生!父母的谜案扑朔迷离,自己能活到几时尚且不知。只怕会负了佳人,还是稳妥一些,走一步看一步吧。”李余年回道。 “切!我们家也是江湖世家,讲这些!我窦渊赌运向来好,就赌你了!” 窦渊往妹妹那边使了使眼色,拍了拍李余年的肩膀。 李余年疑惑,说道:“那我先应着?” “对嘛!先这么定了!哈哈哈!”窦渊笑道。 窦迎雪羞涩难当,使劲低着头。 麝月愣住了,说道:“不对啊,你们怎么还订上亲了?” 窦渊笑道:“麝月妹妹,你要不要也参一脚啊?不过现在只能当个老三啥的!” “呸!谁要当老三!”麝月回道。 窦渊一步侧滑,来到麝月面前,说道:“哥哥还未娶,有个老大的位置,麝月妹妹要不要考虑一下?” 麝月抡圆了碗口粗的棍子,追得窦渊满院子跑! 翌日清晨,几人送行至城门外的灞桥。 陈松据,周宜,麝月,窦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