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银甲小将格外显眼,正是李余年! 窦迎雪思绪飞转,说道:“将军,靠着这片树林,有没有机会吃掉他们?” 丁大勇说道:“襄阳城守备空虚,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再回襄阳了!在这放手一搏!” 四人即刻拍马回身,布置战术。 李余年见前方树林前人影一闪,心中有了决断,带着身后百骑加速奔向树林。 前排黑骑兵犹豫间,急刹住脚步,却被老兵们的一轮齐射,射得七倒八歪! 后排黑骑兵刹不住脚步,踩着前排的尸体,径直追了进去! 天空中一个照明烟花弹炸开,五彩绚丽,来自秦慕的弟子。 树林中白衣翻飞,术法绚烂,爆炸四起! 这帮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术士,却人称“鬼见愁”,下起手来是真的黑! 只一个照面,黑骑队伍就已经损失惨重!从树林中四散而出,却迎头撞上一顿劈头盖脸的疾射,只得又缩回小树林! 四千余人的轻骑兵,竟被关在了这方圆不过二里的小树林里。 前有李余年带领的百骑骑兵,外加曹克俭带领的樊城千余骑兵。 后有丁大勇左手持盾,右手持矛,动作整齐划一的步兵方阵。 左右有盾兵配上弓箭手,箭雨就没停过,不要钱似的倾泻而出! 盾兵结成的圆阵,慢慢合拢,将小树林围了个结结实实!并且还在一步一步地缩紧包围圈! 偶有冲出圆阵的骑兵,还要经受窦迎雪的箭术考验。 窦迎雪领着漕帮的几十骑,游走在树林边缘,专门收割落单的黑骑。 李余年侧马而立,手搭在黑龙焰上,听着树林里哀嚎与惨叫,静静等待最后一刀的时机。 曹克俭看着眼前的小将眼生,于是拖着一柄八尺长的砍马刀走了上来。 李余年抱拳一礼,说道:“仁勇校尉李余年,拜见将军!” 曹克俭笑道:“我还以为是那寇疯子呢!怎么咱家啥时候多了一名银甲小将?” 李余年知道,他大概在说寇准。寇疯子,这里边肯定有说法,回头打听一下。 箭雨声渐渐稀疏,李余年抱拳说道:“本校尉愿为先锋,还请将军为我们压阵!” 说罢,拔出黑龙焰,高声喝道:“以我为矛,随我冲阵!” 一骑当先!飞驰而出! 百骑老兵热血沸腾,嗷嗷叫着,举到紧紧跟上! “他娘的,老子还没答应给你压阵呢!” 曹克俭骂骂咧咧的带着队伍跟了上去,马蹄声轰鸣! 几颗照明烟花弹升空炸开,箭雨停歇!整片树林被照得发白,清晰可见! 步兵呼喝着口号,盾牌缓慢前移,步步为营!落地的声音整齐划一,震慑人心! 李余年双眼放光,耳旁仿佛再次听见了隆隆的战鼓声!情绪瞬间高涨到极点, 仰天长啸一声!全身的气势瞬间拉到最高点!再次化身为一杆锋利的枪尖,捅向树林中央紧紧靠在一起的黑骑兵团! 黑龙焰斜劈而下,迎面撞上一滩温热的血液,腥臭,却使人癫狂! 人群密集,李余年挥刀不断,身前五尺内血肉横飞!马腿不停,徐徐向前推进! 身后老兵紧紧跟随,却不停有人倒下。 终于冲出黑骑人群,人数瞬间减半!李余年心疼不已,刚才还在嬉闹的人,转眼就阴阳两隔了! 好在曹克俭的骑兵队紧随而至,顺着李余年趟出的血路再次强行撕开伤口! 随着黑骑兵阵型瓦解的,还有他们最后的求生意志。恐慌的情绪蔓延下,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飞奔逃散! 李余年双眼冒火,带着剩余的五十余骑穿梭在树林中,收割着四散的逃兵。 每一刀都带着无尽的怒火,中刀后的骑兵以及战马瞬间燃成灰烬! 看得跟在身后的老兵们心里发毛,却间接的感受到了他的怒气。感同身受下,出刀也变得格外凶狠! 随着步兵范围的缩小,剩余黑骑兵的死亡已经成了时间问题。 雪越下越大,却掩盖不住地面抛洒下的热血。 城外军营的西门。 寇霆山的骑兵与丁大德的骑兵顺利会师,出西门的道路被打通。所剩的步兵兵团边打边退,也快速向西门靠拢! 寇霆山以一敌二,越战越勇!但是南门外的敌军疯狂涌入大营,靠自己显然是杀不完的,顿时萌生退意。 可惜,两头黑狐妖依旧不依不饶! 突然天空中的各个方位,几颗照明烟花弹炸开,大营里一片雪白!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呼喊声在大营内传递,人群激愤! 寇霆山抬眼望去,营外一条火把长龙正缓缓向大营逼近! 蜀中无大将廖华为先锋,两头黑狐妖似乎成为了临时最高长官,竟抛下寇霆山,指挥队伍去了。 寇霆山懒得纠缠,飞身上马,向大营西门奔去! 西门外,队列整齐,军容肃穆! 迎回主帅后,士气更加高涨一分! 一个光圈出现在队伍前方的地面上,白光一闪,一个白衣术士出现在圈内。 白衣术士直奔寇霆山,说道:“禀将军,东门已被我几名师兄堵死,南门被李校尉围住,请将军从西门发动攻击,一击必胜!” 寇霆山点头应下,回头问道:“李校尉?是我们的人吗?” 李余年这边,右手摊开,伸向空中。 一杆三叉戟破空而来,飞入手掌,被一把紧紧握住。 “为死去的同胞报仇!一个不留,杀!” 李余年的怒吼声响彻整个战场,瞬间得到全军的回应,愤怒的嘶吼声响天彻地! 李余年一夹马腹,胯下马儿激射而出! 顿时,骑兵步兵呐喊着冲向大营,全军出击! 在不远处的羊牯山的山顶上,场面异常的和谐。 一个身着素布长袍,头戴幞头的老头坐在悬崖边上。脸上沟壑纵横,嘴巴吧嗒地抽着旱烟。火光明灭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