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家里的这几个月来的变化讲了一遍。 刘婶不卖菜了,接替李余年在麒麟殿做着打杂的活计。依旧是每月二两,每日上山下山,忙得不亦乐乎! 刘程去了镇上,用自家的门面开了间杂货铺。生意红火,请了两个伙计。时常回不了家,索性就住在了那边。 “现在家里的日子好了,经常有媒婆上门,要给大哥说亲事呢!” 窦迎雪在一旁听得啧啧称奇,这小妮子思路清晰,言语清楚。眉宇间灵气十足,绝非凡子! 阿璃从空中落下,刚好坐在了窦迎雪的马背上。像看怪物一般,看着眼前的兄妹。 刘婶原本是个清瘦的妇人,或许是孩子大了,心宽了,又或许是上山劳作,沾了麒麟殿的仙气儿。干瘦的脸庞变得圆润了许多,气色也格外的好看。 本就不丑的五官,配上最近刻意新添的头饰与新衣,显得格外的有活力! 余年要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姑娘。 这两日每每想起,就觉得心里美美的。家里的每个孩子都有出息,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舒心的了! 马蹄声响起,伴随着二丫铜铃般的笑声! 回来了! 刘婶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与额前的发丝。快步来到院中,开了篱笆门,顺着小河向东望去。 两匹高大的骏马,是自己没见过的品相,看模样像是年画里的天马! 两个马背上各驮着一个女孩儿,一个如瓷娃娃般漂亮,另一个是自家的二丫。 余年牵着马走在前面。去了趟京城,个子长高了些,身子也结实了。一身的飘逸的白衣,眉眼间的从容与淡定,竟与那麒麟殿的小仙师周珏有几分类似! 走在余年身旁的女子,更是让刘婶惊为天人! 皮肤白皙,五官绝美且妆容精致!浑身散发的气息典雅大方,绝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身型匀称,着一身淡绿的窄袖襦衫,外面套着一件锦花图纹的皮袄子,红白相间的双色襦裙几乎及地。外披着一件狐裘披风,样式华贵,随着微风轻轻地摇摆! 就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比余年过世的娘亲还要漂亮。戏文里唱的仙女儿,大概就是这般模样的吧! 李余年自看到刘婶的那一刻,心里就彻底踏实了下来。四岁以来,自己的所有的依靠,都来自眼前这个女人的善良与勇敢。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句:余年,你回来了。 看到余年眼中的成熟与稳重,刘婶既欣慰,又心疼。 “刘婶,这是窦迎雪,信里跟您提过的。那个小家伙叫阿璃,是我们的朋友。” 窦迎雪欠身施了一个万福,说道:“迎雪给伯母请安了!” 刘婶近看窦迎雪更是惊艳,一把扶起,一个劲儿的点头,脸上的笑容都已经堆不下了。 “好啊!太美了!余年啊,你这是撞了什么大运?天上掉下个仙女儿,砸你头上了?” “哈哈哈,刘婶这个说法贴切,确实是这么回事!” “走,咱们进屋说话,外面凉!” 说罢,刘婶拉着窦迎雪的手,往堂屋里走去。 李余年把马栓在院里,找了个木盆,倒出精细饲料。动静引得邻居注意,出门来看一眼。 “哟,这是余年回来了?” “是啊三爷爷,您身体挺好的。” “我就那样。出息了,大变样了!不错!” “谢三叔夸奖,我先进屋了,咱回头再聊。” “好,你刚回来,忙你的!” 李余年转过身,正对上阿璃,瞪着个大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不进屋吗?” “这儿就是你的家?” “是啊,准确的说,那个才是我的家。不过刘婶把我养大,所以这也是我的家,你不是知道的吗?” “呵呵,那还真是平平无奇呢。” 李余年一头雾水,领着阿璃进了屋。 屋里和离开的时候有些不一样,显然是花了心思找人装饰过的。墙面雪白,还换了一套新的家具,看着亮堂堂的! 不过,格局没变。 一间外屋被一面砖墙隔开,前面是厅堂,后面是厨房。 顺着两个门洞,东西各有一间厢房。 西厢房稍大,是刘程大哥住的房间,小时候李余年也睡这儿。 东厢房略小,因为隔出了小半间作为谷仓。平日里的余粮,油盐香料,都放在了谷仓里。小时候,总喜欢扒着谷仓的门缝往里看。只要谷仓还有粮,就能安心不少。 李余年刚迈过门槛,正好碰上从厅堂里走出来的刘婶。 刘婶神色慌张,把大门给关上了。轻声问道:“余年啊,你还真领回个仙女儿不成?这变戏法似的,变出好些金银财宝!” 李余年回头看去,可不是嘛!厅堂的方桌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 珍珠玛瑙翡翠玉器,金银珠宝瓷器摆件,绫罗绸缎珍贵药材,样样都有,保罗万象! 帮主夫人的小意思,可真不小!看着像是去了趟自家的宝库,然后每样都搬了些出来。 窦迎雪还在往外掏,桌面上显然是没有空位了,就差摆地上了。 李余年赶忙上前制止,说道:“我的姑奶奶,可别往外拿了。这些宝贝若是放在我家谷仓里,刘婶晚上可就别想睡觉了。” 窦迎雪尴尬地笑道:“那怎么办?我娘说一定要送到婶婶手里的。” 李余年还真被问住了,家里除了自己,再没有修行的了,这空间神器也用不了。 阿璃跳上板凳,随手一挥袖子,桌上的东西钱都不见了。接着,摸出一个乌金戒指,递给二丫。 “咱俩有缘,这个戒指送给你。” 二丫在边上瞪着大眼睛看了半天戏法了,脸上惊奇,心里却在不停地琢磨。 看见阿璃递过来的戒指,二丫一脸欣喜!接过戒指,便戴在了手上。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