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硬着头皮开了门,犹豫了一下,栓上了门栓。 屋里内没有掌灯,但对于五品武夫来说并没有影响。 与离开前相比,新的家具新的床,干净整洁焕然一新!大红的被子绣着鸳鸯厚厚地叠了两层,整个厢房被刘婶布置得洞房一般,喜气洋洋的。 木床摆在了东窗边,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纸,朦朦胧胧地铺在床上,占住了大半个床尾的位置。 迎雪头朝里,蜷缩在墙边,身后空出了大半个床位。 李余年拖着步子来到床边,迟疑了半晌,反身轻轻坐在了床沿上。踌躇着脱了身上的衣服和鞋子,深吸一口气,快刀斩乱麻!狠下心一咬牙,一溜烟地钻进了被窝! 香甜的气息和舒适的温度扑面而来,薰了他一个激灵!空气中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紧张与刺激使他的手脚变得僵硬! 即便是面对凶猛的巨兽,也没有现在来的手足无措! 察觉到身旁因为紧张而浑身发抖的迎雪,心里顿时一软。伸出手轻轻地将她的身子扳正,半推半就地搂在了怀里。 迎雪的头埋在李余年的胸口,脸上烧得通红!静静地听着心跳声,不敢再轻举妄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僵硬的两人渐渐放松下来。李余年伸手揽住迎雪的腰往上拉了一把,把她的脑袋露出被窝。四目相对间,相视而笑! 李余年的手在迎雪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透过丝绸内衣感受到了丝般顺滑与温热的体温,那手感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二人的鼻尖几乎挨在一起,呼吸着彼此呼出的热气, 意乱情迷间,李余年再次含住了迎雪的玉唇。那股熟悉的甜味刺激着他撬开玉齿,轻轻地吮吸着迎雪的舌头。 双手抱着迎雪瘫软的身子紧紧地贴在身上,恨不得两个人融化在一起。 伴随着剧烈的喘息,两人终于再次分开。 看着媚眼如丝轻声娇喘的迎雪,腹部的热气如火山喷发!翻身压在迎雪身上,埋下头顺着她的额头,脸,脖子,香肩吻了个遍!一路往下,解开丝绸内衣的系带。眼前的景象令人血脉喷张,迎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在黑夜里泛着微光! 本能的炙热欲望驱使着二人的躯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就像两个穿行于沙漠的旅人,即将渴死却怎样都找不到出口。 随着身下的迎雪发出一声痛苦的轻叫声!李余年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得他浑身颤抖!稍稍恢复理智后,俯身再次吻住迎雪的玉唇。双手捧着迎雪的脸庞,轻轻地安抚着发抖的迎雪。 身体与精神相通的玄妙感刺激着二人再次起程,随之而来的渐入佳境使二人脸上的神情近乎疯狂! 迎雪感觉自己化身为怒涛中的一叶扁舟,随着巨浪浮沉!一浪接着一浪,一浪比一浪高! 不知过了多久,大汗淋漓的二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意犹未尽,久久舍不得分开! 一夜无眠!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二人才相拥着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醒来,外面嘈杂声一片,李余年一骨碌坐起身!发现自己竟然睡过头了,这是近十年来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情! 枕边空了,迎雪已经起床了。 抓出一件素色的圆领短衫换上,穿戴整齐出了门。 院子里叽叽喳喳地围了一圈孩童,不用说,是看见两匹大马了! 两家的是相通的,用篱笆墙围了一圈,在邻居里算是大院子了,刚好够两匹马腾挪。 马这种东西还是很金贵的,镇上的富贵人家里头才有那么一两匹,在村里能见到更是难得。 李余年摸出一袋饲料,冲着孩子堆里喊道:“虎子!过来,帮我把马喂了!” 一个十一二岁,人如其名,虎头虎脑的男孩飞奔过来。 李余年递出布袋,说道:“看着他们,别让他们走到马屁股后边,小心踢人!” 虎子如同领了圣旨,一个劲儿地点头,兴奋地问道:“余年哥,能教我骑马不?” “行,等会儿得空了喊你!” “好嘞!谢谢余年哥!” 虎子提着布袋,脸上的得意神气活现,被一帮小孩簇拥着,高高兴兴地喂马去了。 迎雪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一看就是刘婶以前穿过的,是村里的妇人们平时穿的窄袖素布襦裙。为了方便劳作,普遍做得比较宽松。 穿在迎雪身上明显稍大,但是依旧掩盖不住她身上婉约的高贵气质,反而更加映衬出她的青春与靓丽! 刘婶家的厅堂门口,板凳,椅子,矮凳摆了一圈,方桌被搬到了门口,上面摆了茶水,各式的果脯,干果。左邻右舍的十余名妇人围着刘婶和迎雪,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聊着家常。 迎雪像个小媳妇似的,乖巧地坐在婆婆身边。脸上的笑容没断过,不停地给姑婆们续上茶水,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竟有一种轻车熟路的感觉。 见着李余年走来,姑婆们免不了要调侃几句。 “余年啊,去了趟京城就找了这么个天仙儿媳妇儿,真是让婶婶眼红啊!哪日带上我家长生,也去找一个差不离的回来?” “三婶,这可就难为我喽!我家迎雪这样的,翻遍大遂朝也没几个!” “哎哟!可没见过这么夸自己媳妇儿的,余年,去了趟京城,脸皮咋还厚起来了?” 李余年来到迎雪的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上,说道:“三婶哟,您可开眼吧!以我这条件,脸皮再薄些,去哪儿骗这么个漂亮媳妇儿回来?” 姑婆们闻言哄堂大笑,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场面热闹极了! 刘婶笑得最开心!余年去了趟京城变得开朗了,真好! 李余年揣着袖子蹲在迎雪边儿上,听着家常呵呵的笑,像极了他老爹当年的模样。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