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两万余人的行动,哪有十全的把握做到绝密?” 陀满撒拦住阿息保,并劝其坐下。 阿息保怒气未平,喝道:“既然知道无法做到绝密,为何还派仲象兄弟去?” 圣使回道:“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他自己主动要去的吧,我可指使不动你们靺鞨族。再说了,我们死的人可是更多的。” “你!”阿息保被顶得哑口无言,一屁股坐回了座位。 仲象确实是自己要求去的,但是原计划带兵去的人应该是自己,仲象这是替自己丢了这条命啊。每念及此,阿息保总是无比自责。 黑水,栗末两族互相通婚多年,仲象和阿息保的关系更是复杂,既是表兄弟,又是儿女亲家。仲象的年纪大一些,且境界高一品,对阿息保向来多有照顾。 众人正商议着,外面突然嘈杂起来。随着一声哀嚎,一名铁甲骑士踢翻门卫,自顾地闯了进来! 身材高大,标准的靺鞨族发型。二十余岁的年纪,看面相,简直就是一个年轻版的仲象。仲象的长子,达吉。 只见那年轻人指着圣使的鼻子,怒喝道:“交不出内鬼,我黑水部便不再参战!” 一名黑袍巫师愤然起身,喝道:“竖子放肆!竟敢直指圣使的面容!” 阿息保再次拍案而起,拉着达吉的手说道:“达吉,叔叔支持你!不交出内鬼,我栗末部也拒绝参战!” 陀满撒见大局已定,难以更改。只得叹了一口气,起身说道:“还请圣使三思,尽快交出内鬼,我白山部静候佳音。” 没想到,两派人竟因为一个内鬼不欢而散。若不是还有个不知在哪放羊的狼主兀乃吉,真的不想理睬这些莫明高傲的野蛮人。 圣使叹了口气,说道:“小小部族四分五裂,竟连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 “不如上报,请求教主派个神将下来,何必看这些靺鞨人的脸色。” “已经报上去了,不日就有神将带着精锐骑兵到达。” “圣使英明!” 摩罗教的教廷建在极北之地,教主摩烈手握周边大小十余国的实际统治权。手下设有二十四圣使,十二神将,代为行使其至高无上的权力,这些人的地位甚至高于周围这些国家的国王。 摩罗教的战争机制也与中原不同,摩烈不允许统治下的国家有自己的主将。所以每逢战事,都是由教廷指派圣使或神将担任策划者,再用巫术驱动普通士兵卖命冲锋,常常能无往不利! “那内鬼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呵呵,稍后派人去把陀满撒请回来,这个老狐狸,野心不小!” “是!” “另外传令下去,明日开始拔营去往幽州城,一切准备妥当,等神将一到立即攻城!” “是!” 营州城外,靺鞨骑兵的驻地上。 陀满撒从一间草料帐篷内走了出来,一边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一边吩咐门口的侍卫说道:“找个偏僻的地方把他埋了,若有人问起,就说得瘟疫死了。” 那名侍卫回道:“是。” 在各方势力的搅动下,大遂的边境线上风云变幻,一场事关大遂运势的国战已经迫在眉睫! 丁大勇带着襄阳城的步卒紧赶慢赶,总算到了幽州城。漕帮筹集的物资也陆续地到了,几乎每日都有车队入城。一时间,掌管后勤的刺史冯敬尧忙得不可开交。 皇叔周勃依旧是每日两场领拳,早一场,晚一场,据说几十年都雷打不动。这几日,他的身后多了两个年轻人,一个是李余年,一个是寇准。 教的还是那最简单的三式,崩,劈,挂,但由周勃演绎出来却别有一番韵味。除了几分沙场战意,更多了几分舍我其谁的王霸之气! 一套拳完毕,周勃转身招手,示意李余年二人跟上。三人一起进了营帐,周勃吩咐侍卫黄立任何人不得靠近。 三人于沙盘旁边落座。 “两位是军中最年轻有为的将领,今日我将问你们一个问题,尽可畅所欲言!” “是。” “今敌数倍于我们,如何才能取胜?” 李余年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顿时笑了。 于是,寇准起身说道:“不怕皇叔笑话,这两日我二人喝酒时还真聊起过此事。我与李兄一致认为,尽快结束战争的办法只有三个字,断粮草!” “哦?说说看。” “敌数倍于我们,是寄希望于一鼓作气吃下幽州。一旦拖入持久战,他们人多,消耗的自然也多,补给线拉得太长是很吃力的。所以,只要切断他们的粮草,敌军必败!” “可有具体思路?” “可兵分两路,一路骑兵出居庸关,过草原千里奔袭白图国的富贵城牙帐,烧掉摩罗教囤积在那里的粮草。另一路偷偷翻过燕山,埋伏在敌军后方,待战事打响,烧掉敌营中的粮仓即可。” “说起来简单,其中的艰辛曲折可想而知。” “可请黄老将军在西线做出攻打白图国的架势,最好能拔掉他两三个营寨。这样就可以吸引白图国的守备力量西移,给我制造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嗯,这倒是个好法子。白图国不擅于筑城,骑兵即可偷袭,你要多少人马?” “五千!不过我要一人四马!” “一人四马!大遂开国未有,寇疯子果然名不虚传。那另一路呢?” 李余年说道:“另一路我去,只要情报准确,带上十余人即可。” “这么说,你们都商量好了?” 李余年回道:“皇叔说笑了,这是你们上头决定的事情。我们晚辈只是瞎琢磨,图个过瘾罢了。” 周勃起身,笑道:“宋彦青,你可听到了?” “哈哈哈,当然听到了。”宋相笑着从帐外走了进来。 李余年惊讶不已,这儒家的神通当真神秘得很,武者的警觉愣是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