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弓箭手呼啦一下子全靠了上来,五骑铁甲骑兵从山谷中奔了出来,斥候,自己人! “大将军回来了!快开门!” 轰鸣的马蹄声在山谷中回荡,越来越近! 麝月凝目望去,前头一骑高大的银甲汉子捂着腹部,苍白的面孔,脸色极为难看! “是爹,爹受伤了!” “快开门!”麝月冲着城门下喊道! 大将军秋泽,身高近七尺,在南瑄国来说是妥妥的大个子。祖上是天竺王室贵族,有雅利安血统,属于白色人种。 四十有余的年纪,五官立体深邃,褐发碧眼,一脸的络腮胡子。 英俊不凡,男人味十足! 大将军的本名叫丘泽尔·萨尔玛,秋泽是他年轻时去中原,秦墨给他取的,他非常喜欢所以一直在用。 他有个哥哥叫泰米尔·萨尔玛,是南瑄国的国王。 南瑄国能脱离天竺世俗王朝的控制,完成独立大业,离不开萨尔玛家族的苦心经营。 秦墨,麝月一起架着秋泽往一架马车上走去,身后的铁甲骑兵从城门处鱼贯而入,个个身上都沾着血迹! 秋泽摆了摆手,说道:“不回家,扶我上城楼,还有人没回来!” “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三天没有消息?” “乌铎尔王朝出手了,庆巴城没了。” “什么?祖上不是承诺两国永不交火吗?” “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马上敲钟,全城戒备!” “当!当!当!” 沉重悠长的钟声响彻全城!士兵们纷纷地涌上了城墙! 秋泽赤裸着上身,双眼紧紧地盯着远处的山谷,眼神异常地晦暗。 秦墨蹲在地上,用针线缝合他腹部的伤口。 麝月突然浑身一震,问道:“爹,是谁在断后?” “女儿,不能怪父亲,是他执意要留下来断后的,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 麝月平复下心情,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一千!” “敌方的追兵有多少?” “一万有余!” “爹,他会死的!” 麝月的眼泪夺眶而出,戴上头盔就要下城门楼。 秦墨喝道;“麝月!国师说过,他是有大气运的人。别人不相信他,你也不相信他吗?” 忽然间,远处的山谷传来隆隆的爆炸声,两股浓烈的黑烟升腾而起。 不多时,十余骑铁甲骑兵从山谷处冲了出来,都是自己人! 麝月靠在城墙边上,踮起脚尖,想要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惜,一直盯着这十余骑陆续进了城门,都没发现李余年的身影。 顿时,急得眼泪直流! 一个脑袋从她的身旁探出墙头,看向城门处,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啊!”麝月大惊! 发现身旁站着的,正是一身明光铠甲的李余年。顾不得父母在场,一下便扑到了他的身上! 李余年忍着身上的剧痛,轻轻拍着麝月的后背,笑道:“没事了,我把山谷炸了,他们且得搬两天的石头呢!” 麝月自觉失态,松开双手,脸色通红。 李余年上前给秦墨行礼,说道:“秦姨,上次走得急,现在终于见面了。” “论起来,咱们可是平辈,这么叫不合适吧?” “哈哈,我跟麝月早就说好了,各论各的,不讲究这些!” “好,那我就应下了。你身上有伤,秦姨给你看下。” “不打紧的,都是小伤,回头涂点药就好了,秦姨可曾向国师求助?” “是的,我碎了一块魂牌。” “难怪,那想必大遂会有援兵过来,只是鞭长莫及,可能要等上一些时日。” “我已经安排人去边境接应了,算日子,马上将会有消息传来。” 秋泽说道:“一时半会的他们也进不来了,咱们先回去吧,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李余年,麝月上前架起秋泽,向城门下走去。 大将军府靠在皇宫的边上,看起来像是从皇宫里延伸出来的一个别院建筑群。 建筑的形制与中原类似,方形的底层,但普遍会多重一屋檐,大多是三檐两层的结构。 通体的木制结构,漆色只有红色和金色两种。大量珍贵的柚木,据说只有皇家才能使用。 特色鲜明的地方在屋檐处! 每一个屋檐都是直角向上飞翘着的,或大或小的精美木雕!木雕的内容各种各样,花环,火焰,太阳光线,孔雀尾羽和各种神话生物,应有尽有。 感觉每一个屋顶,都是一个瑰丽的舞台。 室内铺着红色的柚木地板,油光锃亮。 家具的样式倒是与中原差不多,大多是花梨木,雕刻的花纹多为云景或佛像,加上屋内随处可见的大小佛像,有着浓浓的佛教风格。 初来乍到的李余年,还以为进了一座寺庙。 鉴于李余年特殊的体质,麝月并没有拿针线,而是拿了一罐涂抹外伤的膏药来。 清洗完毕的李余年推脱不开,被按在了一张板凳上。 大部分伤口已经愈合,但比较深的伤口依旧遍布全身,看起来触目惊心。 “盛温怎么样了?” “他带着舍利去菩提寺了,自会有僧人照顾,用不着你操心。” “唉,挺可怜的,一个和尚跟着我见了这么多杀孽。” “唉,能活着就不错了。不提他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几天了,先去的密岗城,可惜除了我和盛温一个都没活下来。后来去了庆巴城,守了两天也被破了。” “我娘说你在密岗城一人就杀了三千人,是不是真的?” “没数过,最后只剩下我和盛温了,手都砍得没知觉了。” “干嘛不跑?” “我看见盛温坐在佛塔前入定了,很平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自己也入定了,却是在杀戮中入定的。” “切,吹牛,哪有在杀戮中入定的!” 麝月盖上药罐的盖子,拍了拍李余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