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加起来还要多! 超百万之军! 就是秏,也能把人秏光。 中军大帐内的士气低落,皇帝的脸上首次露出了退缩之意。 宋彦青见状说道:“诸位不用太悲观,西南与东南的可战之兵也有三十万,不日将会抵达。届时联合西凉军,输赢尚未可知。” “事关天下兴亡,南瑄国与佛国也会出兵,咱们只需坚守即可。”李余年补充道。 “是啊,守得云开见月明。”皇叔周勃再补上一句。 “臣等愿拼死守城!” “都这个节骨眼了,跟他们拼了!” 以左小乙为代表的新基层官兵纷纷表态,军心算是稳住了。 “报!夜袭!宥州城被围!” 无奈,真是片刻不得安生。 “我去!” “我也去!” 中军帐内请战声响成一片。 “都不要争了,你们有城防任务,我去就行了。”李余年高声说道。 寇准上前一步,说道:“我跟你去!” “不行,少说百里的距离,目标太大会被埋伏,我带小白他们去就行了。” “这……万一他们就是想拿宥州城呢?” “那也只能忍着,待我们突围时,再来接应。” 皇帝闻言,说道:“如此确实妥当些,那就请李爱卿先走上一趟,寇将军等候接应。” “是!” 出城门。 一行人跃上龙背,阿璃,翎,寒,都是顶尖战力。 宥州原来归虞伯扬管辖,西接灵州,两州间隔着一个龙尾塘。 灵州归黄山河管辖,两个州互相看不上眼,抱怨久矣。 如今黄山河占了宥州,承担着连接西北防线的重任,若真的断了,还是挺麻烦的。 离着还有十余里距离,便看见了滔天的火光,小白加快了速度。 城北门,黄山河身披战甲手提银枪与白也战在一处,短时间内难分胜负。 十几名妖王顶着巨型弩车的压力,正在围攻四门,城墙内外都已经展开近身肉搏,死伤极为惨重。 “我先摸过去杀妖王,你们先散开,看一下有没有埋伏,咱们北门汇合。” 小白问道:“为啥不冲上去干他们?” “你这么大个子冲出去,谁都知道来人了,还怎么杀他们?” “切,就知道紧着自己先杀个痛快。” “等你能化人形了,你看我带不带这么勤奋的?” 李余年纵身跃下龙背,向宥州城掠去。 临近城门处,脱下一套白图士兵的兵甲套在身上。 顺着云梯爬上南城墙,西凉士兵悍不畏死,在盾墙的阻挡下力战不退。但体型的差异无法弥补,阵型被妖兽们冲得七零八落。 李余年屏住气息,顺着白图士兵的人流往前挤。 在经过一名赤狼妖王的身边时,一剑悄无声息插入其脊椎处,紧跟着轻轻一旋剑柄。 动作快且精准,在一个不经意的推搡之间便完成了。 没做停留,继续跟着人流向前。 在城墙的拐角处见到了一名女性人形妖王,双手掐诀,正对着一座小尸山吸取精气。 李余年从城墙上拉起一具西凉兵的尸体,拖着脚踝向尸山靠近,在经过女妖王身边时。 又是一剑,快进快出。 即便她有所警觉,还是强行捂住她的嘴巴,割断了她的喉咙,把它摆回了打坐的姿势。 现场杂乱无序,已经彻底陷入了杀戮的狂热中,没有人留意到这么细微的情况。 李余年再次混入人群,几步间便失去了踪迹。 南城门的情况比较严重,妖族士兵已经下到城里,街巷处仍有步兵方阵在顽强抵抗。奈何妖兽肆虐,只不过是砧板上的肉罢了。 将短剑藏在袖中,李余年一路疾行,于菜市口再次暗杀一名妖王。 身形悄然落于一所民宅,顺着气息一路寻去。 后院传来一阵粗喘声,一名人形妖王正按着一名钦天监的女医师行苟且之事。 女医师没了哭喊声,多半已经没了。 怒火无法遏制! 那妖王背脊一凉,直起身体,还未等他回头,一个拳头已经印在脸上! 鼻子凹陷,牙床崩碎,血色像花儿一样开起来,瞬间血肉模糊! 等他反应过来,一副手枷已经戴在了手上。 李余年反手割掉他胯下的东西,说道:“吃下去,留你一命。” “啊!“ 剧烈的疼痛令他不能呼吸,惨叫声中带着无限的屈辱与无奈,浑身竟提不起一丝真气,如同一个废人。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我想让你每夜辗转难眠,痛不欲生地活着,你愿不愿意?” 妖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顿时磕头如捣蒜,说道:“只要让我活着,让我做什么都行。” 只见他抓起自己的东西,一脸谄媚地塞到嘴里咀嚼起来,反倒是把李余年看恶心了。 抬手一剑,削掉了他的脑袋。 “我突然不愿意了。” 收起女医师的尸体,李余年的心变得坚硬。 城中的战况糜烂不堪。 数量本就不多的守军,加上调派过来协防的术士,散在四处做着最后的抵抗。 李余年化身地狱行者,城中的妖王或暗杀,或明杀,一一被带走。 猎杀持续了个把时辰。 待白也发现不对时,黄花菜都凉了。 一条巨龙落入城中,真正的反向屠杀才刚刚开始。 “白也,你到底是何根脚?两军对垒,独你能我行我素?” 一道身影从北门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手中提着带血的短剑,眼中的杀意凝实,令人不寒而栗。 “余年?城里?” 李余年摇了摇头,拜道:“只剩不多的人了,劳烦黄将军,一个不留,杀无赦。” 黄山河心中一凛,血气直冲面门,提枪飞入城中。 白也似乎并不为所动,横刀指向李余年说道:“凭你也配提本王的跟脚?” 长刀近七尺长,棱角分明,刀背漆黑,刀身雪白,锋利无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