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装扮,英姿飒爽。 “臣…” 周宜一把扶起李余年,说道:“哎呀余年哥,方家夫人又不是外人……” “你们聊,我去准备晚饭。” 方夫人施了个万福礼告退,脸上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没人跟着吗?武翌呢?” “在前院呢,我没让他们进来。” 见四下无人,周宜一把抱住李余年,喃喃地说道:“我梦你你跟天上的神仙打起来了,头破血流地来找我,说再也不回来了。” 李余年心一软,轻抚着她的后背,轻笑道:“傻不傻,梦都是反的,这不回来了嘛。” “余年哥,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走了,不过得空还是要找一下传送阵。” “太好了!” 庭院幽深。 蝉鸣声清脆悦耳。 二人紧紧相拥,久久不愿分开。 “送你个好东西。” 一枚小巧的玉佩,玉身晶莹剔透,篆刻特殊铭文,上界传音玉石。 “有了它,只要不超出这一界,随时都可以找到我。” “哪来的,这么神奇?” “从上界偷偷带回来的,回头让小师兄仿制一下。” “这...合规矩吗?” “仿制原理而已,他们管不着,放心大胆地用。” 周宜突然惊道:“那以后的政令与消息不是满天飞了吗?” “那可不,如此盛世没有相匹配的信息传播技术怎么行?” “哎呀,小小玉佩,真乃神物!” “还没说你们怎么在这儿呢?” “明日是丰收节,有一场祭祀活动,刘刺史上书邀请一位大员来主持,毕竟是大丰收的头一年。可想而知,朝堂下上就我一人有空。” “哈哈,你这甩手掌柜当的也是舒坦,明日我与你同去。” “嗯。” 正说着话,院外响起兵甲声,似有兵士疾步离开。 “武翌?何事?”李余年问道。 “禀大人,梁旭那小子在街面上与一名江湖高手打起来了。” “什么江湖门派?还敢挑战朝廷威严?” “似乎不是咱们这一界的,有可能是仙界那边来的。” 李余年一拍脑门,忘了这茬,想必是仙界的通道打通了,转头从周宜的脸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将此枪带给他,莫要伤人性命。” 一杆银枪直落墙外,如雪的锋芒惊起一片惊呼声,神器,断魂枪。 “是!” 待脚步声离去。 李余年拉起周宜的手,笑道:“走,看热闹去。” 纷乱的现场在闹市区,刚好在两条主街道的交汇口,属于全城的黄金地段,周围商铺林立,人头攒动。 此时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交通彻底断绝。 事情的起因简单。 朝廷有禁令,城内禁止飞行,但最近总有一些新来的“剑仙”漠视法规,肆意驾剑穿行扬州城的上空。 站在梁旭对面的,就是一名金丹剑仙。身着素色长袍,容貌年轻,应该是某个宗门的天才。 地面上剑痕密布,几个大坑内泥土外翻,一片狼藉! 梁旭双眸桀骜,侧脸一条明显的血痕,手持两截断枪,情形略显狼狈。 反观年轻剑仙,手持宝剑,笑容轻松得意。不时回头看一眼酒楼上的几名同门师兄弟,似在炫耀。 马蹄声传来,人群骚动。 神武军开辟出一条道路,武翌提枪进入现场。 “接枪!李大人有令,不得伤人性命。” 梁旭接过断魂枪,还没来得及细问,枪身颤抖嗡鸣,一股王霸之气瞬间充盈身体,枪尖锋芒无匹! 只是稍稍一握,竟与自身的枪意产生了共鸣。 随手挥舞两式,得心应手,就像量身定做的一般。银光随着招式的轨迹流淌,美轮美奂,惊起喝彩声一片! “呵,来得刚好,看来断魂枪对这个新主人比较满意。”李余年携手周宜,悄然出现在一座阁楼的屋脊上。 梁旭欣喜万分! 马步扎下,一手托住长枪,一手抵在枪底。 枪尖,枪身,手三点形成一线。 一个简单的枪架,枪意盎然,尽得师父牧北渠的真传! 念及于此,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悲怆的情绪。牧北渠战死原州,尸首被发现时怀中仍紧紧抱着黄山河的头颅。 枪尖动,抖起一朵雪白的莲花。 一点银光自花蕊中刺出,周围的光线一暗,天地变色! 金丹剑仙压力倍增,咬牙运起毕生修为,御剑化作一道白光迎了上来。 “叮!” 尖锐刺耳! 飞剑被崩飞,擦着阁楼的檐角直奔天际。 梁旭单手持枪而立,枪尖抵在剑仙的鄂下,扬眉吐气的表情溢于言表。 “拿下!规矩就是规矩,城内不许飞行,违者按律杖责二十!” 喝彩声与掌声暴起! 与此同时,金丹剑仙的几名同门师兄弟落下街面,挡住上前捉拿的官兵。宝剑出鞘,摆出一副要抗命的架势。 周宜的手掌一紧,李余年的面色变得阴沉,杀心顿起。 千钧一发间。 一名黄袍道士跃过人群,双拳抱拳陪着笑脸一通告罪,转头呵斥几名年轻弟子收起长剑,继而拉着他们向着阁楼方向跪拜。 “灵剑宗愿意接受处罚,并加倍赔付一切损失,请陛下赎罪!” 周宜的手一松,轻声说道:“准,按规矩办吧。” “谢陛下!”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集中在阁楼上,惊讶万分! “真的是陛下,旁边的是李将军?” “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跪了一地。 守国门,减赋税,兴百业......女帝的仁德早已传遍海内,眼下的声望正值顶峰,可谓万众归心! “平身,速速散去,不得妨碍交通。明日的丰收节,朕与李将军会出席,咱们另叙。”声音平和却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遵旨!” 眼见二人离去,黄袍道士跌坐在地上,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