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前,手起刀落,砍断了脚上的绳索。 火焰助推下,两具庞然大物再次撞在一起! 一番近身缠斗如武夫喂招拆招,进退有度,颇有章法,几次惊险的换招惊得现场惊叫连连。 咚咚声响个不停! 身上的护甲与零件开始抖落,一一落在马球场上。 场上斗得不相上下,却苦了场边的师兄弟们,嗓子都喊哑了。 眼看着两架心血变得越来越残破单薄,既心疼,又快乐,简直欲罢不能! 随着红甲猛地一扑,在推力的相助下一把按倒黑白傀儡,紧跟着一剑划开胸口的护罩,将周珏的真身露了出来。 剑尖相抵,陆明远大声喊道:“服不服?” “切!你不看看下边?” 众人这才发现,红甲的腹部抵着一个黑洞洞的炮口。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每个人都在喋喋不休,无非是争论谁赢的多一些。 “得,再斗下去也没意义了,能量快用完了。”王清朗叹道。 “这么快吗?还没看过瘾呢!” “体型大,意味着消耗也大,目前还没有太好的办法。” “话说,这两组人都不交流的吗?” “交流?防贼似的防着呢!美其名曰良性竞争。” “哈哈,无妨,我有法子,请王师兄带他二人去刚才的阁楼。” “好。” 很快,二人骂骂咧咧地进了一个工作间。 李余年抱拳行礼:“小师兄,陆师兄,比赛我看了,非常精彩!” “你最好有事情,忙着呢。” 周珏没好气,这些人居然指责他使用火炮,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东西,当然要用在刀刃上。 “二位若是交流一下,岂不是更完美?” “领域之争,你不懂。”陆明远也不客气。 “你可拉倒吧,还领域之争?你再高尖精,不是照样与我打个平手?” “你......” “二位师兄?” 李余年端出一个金属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案台上。随着盖子打开,里面的光芒透出,照亮了整个屋顶。 二人围了过来,惊奇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 一颗心脏形状的物件,银色的金属外衣下,齿轮套着齿轮,结构十分精巧。 几乎细不可闻的咔咔声,在二人听来美如天籁。 “妙!妙不可言!” “任何美,都无法与此物抗衡。” 二人终于达成了一致。 “任何争斗,归根结底都是能源之争。谁利用能源的手段更高明,谁就有更大的话语权。” “这话,不像是你小子能说出来的。”周珏疑问道。 “哈哈哈,装一下嘛!” “这东西哪来的?” “不能说,严格保密。” “哎哟,别吊胃口了,有没有图纸?”陆明远先绷不住了。 “有。” “拿出来啊!” “有条件,二位师兄必须合作。” “那还用你说,两个狗脑子加一起,都不一定搞得定这玩意儿!”陆明远一针见血,这玩意儿无疑是二人此生最大的挑战。 李余年依次放下四块玉佩,说道:“这块里面是玄气水晶,是此物的动力来源,这块是心脏的图纸。最后两块是超大范围的传音玉石,需要仿制一下。” 二人同时摸向第二块玉佩,免不得又起了争执。 “我以掌门的身份,命令你松开!” “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我先看!” 李余年摇着头,在对骂声中默默退出了工作间。 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两派人,个个精神亢奋,显然竖着耳朵听半天了。 “唉,进去瞧瞧吧。” 惊呼声震耳欲聋,差点掀翻了屋顶! “这帮死直男,活该娶不上媳妇儿。” ...... 傍晚时分。 黑云压境,隐隐有雷光在云海中穿梭,隆隆声忽远忽近。 凉风夹杂着热风,吹在脸上半冷半热,明显是大暴雨的前奏。 在暴雨中赶宵禁绝对不是好受的事情,路上的行人竞相奔跑起来。 九州塔的一楼盘坐着三个身影,寇准,袁戎,梁旭,他们的手中握着一枚玄气水晶,正缓缓入定。 三人皆是五品顶峰,与四品无双只有一线之隔,之所以选在今夜突破,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掩盖雷劫。 “不要吸收得太快,雨下起来再加速不迟。”李余年吩咐道。 ...... 麟德殿。 因地处皇宫地势的最高处,乌黑的云雾压在殿顶,模糊了屋檐,像一只已吞下大半个宫殿的巨兽。 皇宫不留闲人。 一应舞姬飞奔出殿门,她们要赶在大雨落下前回到掖庭宫。作为总教习的锦团儿也不例外,她要在宵禁前赶回家。 然而天不遂人愿,还没踏出回廊,豆大的雨点便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大雨倾盆,噼里啪啦地砸在廊顶,冷风夹着水珠灌入回廊,吹得人瑟瑟发抖。 一股无力感袭来,又冷,又饿,又绝望。 正犹豫要不要回大殿,一道白色人影冒雨向这边快速奔来。 “卢姑娘?是你吗?” 来人二十余岁,男生女相,生得格外清秀。 一身白色儒袍裁剪得体,文质彬彬的模样,颇有江南才俊的派头。 腰间挂着的玉佩甚是出彩,娇翠欲滴,不是世家子弟戴不出手。 “张大人。” 锦团儿心中有些失落,依旧礼貌地欠身一礼。 “卢姑娘,如果不嫌弃,让我送你回家吧。”张默直抒心意,眼中满是期待。 “不...不用了,我弟弟会来接我的。”锦团儿连忙摆手道。 “可眼下不是还没来吗?马上要宵禁了,晚了怕是要吃麻烦。”张默胸有成竹,这套词在心中已经想了无数遍。 “真...真不用,谢过张大人的一片好意。” 锦团儿下意识地往殿内退去。 “卢姑娘,你我都知道,李余年不会迎你过门的。与其蹉跎一生,不如给在下一个机会如何?我一定将你捧在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