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善雨,好拨弄风云,民间将它供作“雨神”。 只见它一头钻入云层,神龙见首不见尾。 一阵搅动,气压骤降! 电闪雷鸣间,豆大的雨点滴落。 每一滴雨水中都带着一缕金色的丝线,远看去宛若一场黄金雨。 雨水有某种净化效果,落在黑影邪魔的身上,竟蒸腾起阵阵白烟,惹得它们嚎叫声不止,纷纷躲避! 虽不致命,但胜在持久,威慑力绝对一流! “前辈铁公鸡,有这好东西早不拿出来?” “你小子说得轻巧,可知贫道滋养了多少年才弄出这么一条金龙吗?”龙阳道心疼得不轻。 “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好好利用一番。” 李余年朝天扔出一顶竹编斗笠,竹丝泛黄,表皮的光泽不减,细润有光。 斗笠飞速旋转,穿过洛如树杈,顺着肥遗撞出的“天井”直上九天。 蓦然间,青光一闪,一只雪白纤细的手扶住了斗笠。 视线顺着斗笠下移。 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容貌娇艳,妆容妖冶,双眸半睁半闭,神情慵懒。 着一身浅青色的长裙,裙摆极长,足有数丈,犹如飞天神女的流彩丝带。 即便如此,依旧遮不住她的下半身。白色的鳞片在黑夜中格外醒目,一路蜿蜒向上,赫然是一条长长的蛇尾。 “半人半蛇,雨师妾?”倩儿惊道。 李余年笑道:“是吗?这么巧?” “巧个屁,你小子就是故意的!”龙阳道人气急败坏。 随着雨师妾飞入云层,金龙舞动得更加卖力了,大雨倾盆,如同在天地间安上了一面金色的雨帘。 如此景象,美轮美奂,看得人如痴如醉! 雨师妾才是真正的上古雨神,金龙善雨,只因它是雨师妾的坐骑。 随着大雨的持续,金龙的身躯急剧缩水,不多时便化作一条金色丝帛,缠绕在雨师妾的香肩上。 赔了夫人又折兵,龙阳道人心疼得险些跳脚骂娘! 待金雨停歇。 大地上仍旧雾气蒸腾,因躲避不及被大雨浇灌致死的邪魔不在少数。 斗笠重新飞回天井,刚好被李余年接在手中。 “拿来吧?金龙都被收了,还留着那枚破旗子干啥?” “嘿?” 龙阳道人稍一寻思,好像也对,悻悻地交出了手中的令旗。 一众邪物蹲守在雨幕外虎视眈眈,见雨停,再次咆哮着冲了过来。 李余年将斗笠与令旗一并交于倩儿,笑道:“现在水汽充足,看你的发挥了。” 倩儿莞尔一笑,戴上斗笠,身躯冲天而起! “好一个借花献佛,年轻就是招人稀罕啊。”九幽素女叹道。 “姐姐这话说的,倩儿与我情同手足。” “哟,那只手?那只足?” 李余年脸上一热,赶忙转移话题:“决战定下了,两日后,城南马球场。” “哦?你见到他了?” “是。” “感觉如何?” “深不可测。” “有信心吗?” “要碰一碰才知道。” “难道他也突破桎梏了?” “应该是。” “这倒是殊途同归。” 一个以斩杀多宝道人证道,另一个以截取摩烈的胜利果实证道,方向虽不同,但到达了彼岸,并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姐姐可有获胜的法子?” “跟我来。” 素女御剑直上天际。 李余年看向阿璃,本想交代几句,结果换得一个白眼,并抬手将他挥退。 二人脱离战场,化作两道银光向南飞去。 万家灯火不再,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漆黑。 一路过襄阳,掠洞庭,千里山河了无生机,人类历次大战都没有这一次毁灭来得彻底。 行程两千里,黑土便覆盖了两千里,沿途竟没有一个幸存的村落,大地黯淡无光的模样令人触目惊心。 脚步的终点是一座孤峰的峰顶,山势西高东低,周边群峰林立,皆被黑土包裹,只有这一座山头还是本来的颜色。 “帝南巡,五月至南岳。三日斋,亲告于祖祢,命有司告郡庙,社稷及折内名山大川,而后听朝。” “这里是南岳?” “正是。” “为何这里没有被黑土覆盖?” “这里比较特殊,是黄帝祭祀天地的地方,也是我姐姐受刑陨落的地方。” “啊?” “她倒是死了个干净,留下我人不人鬼不鬼地残喘于世,被人称为恶神。” 姐妹同体,受罚自然也是一起。 “到底是何原因?天界要下此狠手?” 素女双眼迷离,轻轻吐出两个字:“男人。” “神仙也逃不过情劫?” 仔细一想又不对,姐妹同体,谈情说爱的话,岂不是很尴尬? 素女看出李余年的疑惑,说道:“没错,我姐妹二人先后爱上了那个男人,所以我也算死得不亏。” “这尺度......有些大啊......” “你三妻四妾的,有何资格说我?” “哈哈,确实。不过这位前辈肯定十分了得,能同时获得两位神女的青睐。” “那倒没有,只是一个教化山民,通晓一些音律的山神罢了。” “南岳山神?火神祝融?” “祝融只是一个称号,历任南岳山神皆可称祝融,所以此祝融非彼祝融。” “前辈不会是带我来怀旧的吧?” “当然不是,我姐姐陨落以后,他曾在此处发誓,将穷其一生颠覆神界。” “是个狠人,后来成功了吗?” “当然没有。几经辗转蹉跎,最终被抓了回来,钉死在这山巅。” “这天帝也够记仇的。” “在他死后不久,神战便开始了,结果你已经知晓了,但带领人族踏上祖山的人,你可知道是谁?” “我师父曾说,有人一拳崩碎了祖山,难道?” “没错,那人便是他后世的弟子。他虽然没能颠覆神界,却埋下了颠覆的火种。” “我的天!他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