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惨白着脸,从棺材里面爬了出来,在乌云散去的月亮照耀下竟然显得有几分诡异色彩。若是此时有人见到了她这般样子的话,大概是要吓出来个好好歹歹的,胆子小的话,直接被吓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因此时的她脸上身上都沾着血渍,在月光照耀之下竟仿若厉鬼一般的骇人! “咳咳咳——”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之后,米亚总算是感觉好了一点儿,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下,咳嗽的撕心裂肺。 银露珠只是吊住了她的命,暂时压制住了了那股霸道的气劲而已,后续化掉这股气劲还是要她自己努力。 看了一眼被掀飞的连个墓碑都没有的坟墓,又看了看那具豪华的甚至还有棺材铺印记的棺材,米亚摇了摇头,准备离开这里。 刚刚那两个女子的对话中透露了一些事情,虽然可以推断出来这具身体不受母亲待见,但是她也不想要给以后找什么麻烦,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至于恢复原样什么的,还是免了吧,她现在身娇体弱的,简直就是风吹就倒的最佳代言人!更兼经脉四肢疼的要死,哪来的心情去给坟墓恢复原样? 再说了,就这个随便找个地方埋了的样子,估计就算是知道被人挖了坟估计也是无人在意的——能不能发现坟墓被挖了还不好说呢,她做什么去替人担心? 只是她也不知道现下是个什么时候,外面又是个什么情况,现在这个样子倒是不知道现身人前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 撇了撇嘴,米亚从自己的仓库里面翻出来一套做旧的粗布短打衣裳,现场剪了一下套在身上,又在自己的脸上手上作了一番手脚,就变成了一个脸色暗黄、额头还带着一道不是很狰狞的疤痕,手上皮肤粗糙的丑陋侏儒。 只是要从哪一个方向下山还需要商榷。 米亚就着清凌凌的月光,在地上寻找着刚刚那两个女子来时的痕迹,半晌,寻了个相反的方向,骑着一头小毛驴离开了。 只是这山路实在是难走的紧,又是下山路,即便是坐在小毛驴身上,也颠簸的难受的很,只能走走停停,省的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颠了出来。 如此这般,她拖着一副破棉絮般的身体走一会儿歇一会儿,直到快要天亮,才算是终于走到了半山腰。 她不知道那两个人来处的路是什么样子,但是却知道她大概是不用担心生逢乱世了。 只见山下一眼望去竟是大片的良田,全都种满了水稻,再极目眺望,远处是袅袅升起的炊烟,还有农人在房前忙碌。 这么密集的农户跟长势良好的水田,乱世中大概率是不会存在的。 不过总是要防备着点儿。 米亚慢吞吞的走在小径上,却是没有打算去跟这里的农户打什么交道。 她此时因年纪的关系身量弱,又是从山上下来的,一望便知不是这里的人,谁知会不会引起什么麻烦? 只是在山脚寻了一个容易藏身的地方,打算到了晚间再行动。 等到了夜晚,家家户户已经没了火光,她才重新牵出了那头小毛驴,翻身坐了上去,一路踢踢踏踏的冲着从半山腰上观察到的方向去了——一座距离这里并不是十分遥远的城池。 只不过老话说的好,看山跑死马,现在米亚也是看城跑死驴! 走走停停歇歇,再加上吃东西,她竟然走了快到一天才算是摸到了城池的边。可是看着城门口那守门的卫兵,她觉得还是继续等等吧。 米亚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年头,守门的士兵查的严不严,万一要是查出来了她身上没有身份户籍怎么办?那不是要被投入到牢房里面吃干饭? 叹了一口气,米亚继续蹲在角落里面等天黑,感觉自己这总是月黑风高才出动的做派真的是越来越不像是正经人了。 顺便再给疼的要死的身体来上一幅营养剂,免得还没等到月上柳梢头就直接疼的晕了过去被人当成尸体给丢到乱葬岗去了,那也未免太过悲惨了一点儿。 一边皱着眉头啃药丸子,一边盯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口,米亚大致了解了一下这座城池的体量,开始思忖进了城之后的行动方式。 终于,等到月黑风高,城门关闭,城墙上的士兵也哈欠连天的时候,米亚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滓站了起来。她悄悄的溜到了城门的一侧,拿出一副仿若是吸盘一样的工具在城墙上开始慢慢的移动。 只是她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过废柴,即使体重轻飘飘的,又有之前练武留下的矫健身手,在城墙上面移动起来依然非常困难,不时的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好在这座城池并不是特别高,倒是比她之前下山的时候容易多了,没到天色发亮她就爬了进去,趁着守城士兵困倦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溜下了城墙,隐入到了巷子当中。 等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接近